冷水晃荡,莫名其妙发烫的地方一时半会还是火辣辣的,并没有纾解多少。她没辙了,只得按了大坨的沐浴露搓成泡沫往身上发烫的部位抹去。
难不成是贴身衣物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穿了不到半天就皮肤过敏成这样了。
她只听说过皮肤过敏后会发痒或者是出疹子之类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皮肤过敏会让人烫到爆炸变形的症状。
顾宁倒霉催的在身上搓了大把的泡沫,借着冷水晃荡,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在水下轻碰了下烫得难以忍受的地方。
要命的灼烧感还在继续,即便冷水晃荡,身上还是嗤嗤冒着热气。
看来光靠水冲解决不了,顾宁正琢磨着要不要赶紧穿回衣物去趟皮肤科医院看下,啪嗒一下,头顶上方的灯忽然灭掉了。
顾宁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慌不择路,跑进了靠侧边的小浴室。光线暗沉,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摸索着起来准备去把浴室门开大一点,这样至少外面客厅里的光线能探进来一点。
顾宁刚准备从浴缸里站起来去把浴室门开大点,浴室门忽然被诡异地推开,前面直接闪过一道人影,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道人影,直接被一股大力倒扣逼回跌在浴缸里,她摔回去的动作幅度太大,加上浴缸边缘沾了沐浴露的泡沫格外滑溜,她这跌回去的力道不小,本来已经放满的浴缸里水花四溅,容不得她反抗分毫,紧接着她就被反手高难度地拷在了浴缸一端的水龙头上。
顾宁被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巨变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觉得遇上了什么恐怖袭击,她还在犹疑震惊中,前一秒暴力制服她的人影已然朝外面走去,几秒过后,啪嗒一下,本来暗沉的浴室里重新明亮起来。
顾宁诚惶诚恐地看了下自己的处境,右手被手铐扣在浴缸一端的水龙头上,手腕上依旧还是通红一片着,是刚才被他人暴力捏过的缘故。她狐疑地盯着自己的手铐看,下一秒就想明白过来了。
擦!徐卓该不会是在家里吧?
这样子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翻墙入室的毛贼了?
顾宁刚才被逼着退回浴缸里,本来放满的水面晃荡泼洒后骤然浅了大半,她尝试着伸手去捞乱扔在不远处瓷砖地上的衣物,可是右手被手铐在浴缸一端的水龙头上走不了,顾宁拼尽吃奶力气还是够不着她自己的衣物。
她还在苦苦努力着,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快至浴室门口了。
顾宁衡量了下,火速坐回到浴缸里,水面虽然刚才晃荡后浅了大半,她尽可能双腿蜷缩弓起膝盖挡着自己的前面。
徐卓刚才去按电源开关的时候酒意就醒了大半,脑海里快速回想着刚才一招制敌的场景,来人居然是个女汉子,他刚才只顾着扣人去了,掌心直取对方腕间,手心碰触到对方的肌肤上还有沐浴露的滑腻。
除非是心理扭曲变态到有特殊需求比如寻找另类刺激的嫌犯,才会在作案之余在作案现场洗澡。
他直觉排除了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