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大不了上去他那里套件长外套后再打车回去, 顶多就是被捂得出身热汗而已。
顾宁想到这里, 下车也往电梯那边走去。
徐卓还在等她, 看来是笃定她会跟回来。
顾宁别扭地走进电梯里, 默默生着自己倒霉催的闷气。
徐卓按了他住的楼层后站在顾宁前面, 视线微垂,像是在手机上浏览着什么。顾宁本来就穿着徐卓尺码的衬衫,码子偏大很多, 她拎起空落落的衬衫领往里面瞅了一眼, 果然胸口上面已经红通通了一大片,这症状像是小时候玩野了被毛毛虫爬过似的,痒中带刺。
她刚到徐卓住处直接往他的衣柜那边走去,想着赶紧捞件长外套裹在外面好打车回家换衣服。
没想到徐卓进屋后直接去开了瓶白酒,他昨晚回来后的确是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给气昏头了,一直干熬到早上等着症状自动消退,刚才趁着顾宁倒车的空隙间, 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去网上搜索破解被辣到症状的妙招。
他自己昨晚刚刚经历过这难以描述的经历,此刻当然能够感同身受顾宁的感受,虽然有心想让她记住自食其果的教训,可是一进屋又忍不住心软了, 想着还是先让她消辣后再和她讲道理也不迟。
医学网站上面写着被辣到发烫是因为辣椒素的缘故,可以擦拭白醋或者酒精或者盐水乃至清凉油之类的东西来缓解症状。
家里没有现成的酒精,食盐倒是不缺,不过科普常识上写着盐水擦拭的初期会加重痛觉,他想想又放弃了,干脆去开了瓶高度数的白酒,倒在湿巾上递给顾宁。
顾宁本来打算拎件徐卓的风衣披上出门,没料到徐卓忽然递了湿巾给她。
“干嘛?”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多半是没看黄道日历水逆了,没好气问道。
“不是说身上发热吗?你先擦下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再说。”徐卓语焉不详交代起来。
老实说,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灼烧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试下死马当活马医了。
顾宁接过白酒味的湿巾,赶紧冲回到浴室里,解了几颗衬衫纽扣,在胸口上胡乱擦拭了几下。
还真的挺神奇的,被白酒味的湿巾擦过几次,本来冒着热气的胸口上明显轻快了不少。
徐卓其实也不太确定白酒代之酒精会不会奏效,而且每个个体的反应和耐受程度都不一样,他自己皮糙肉厚的都已经难受得很了,也不知道变态辣的辣椒素在顾宁身上的程度如何,他回想了下愈发觉得昨天的做法有失妥当,坐在沙发上自我反省起来。
一码归一码,待会要么还是自己先和顾宁认错道歉,再来说她在他身上恶作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