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之:“……倒也是。”
虽然穿来后还没见过,但简尧能找到关于两位老人的记忆,他们和蔼又慈祥,从不对简安之如何育儿指手画脚,对待孙子更像两个老小孩,会偷偷带着孙子去吃油炸食品和冰淇淋,然后一起挨简安之的训。
可能是因为几乎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教育行业,也从不钻研人情往来,所以这么大的年纪依旧有两颗赤子之心,每年的工资一大部分都捐赠给了爱心机构,还定向捐助了十几个山里的贫困孩子读书。
甚至于简安之每次给他们打钱,这笔钱他们也从来不用,存在那里等着供孙子读书。
按他们的话说,只要简尧愿意读书,家里就能供他一直读下去,读到七老八十都行。
简尧从未得到过家人的爱,因此哪怕只是从回忆中翻出来,也依旧觉得甜。
是那种做梦梦见都能笑出来的甜。
“他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吧?”简尧还是有些担心,他不愿意称呼霍乾为叔叔,又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只好用“他”来代指。
简尧知道霍乾的德性,他没有三观,更没有下限。
简安之倒是很乐观:“他能怎么找我麻烦?在我们家门口倒垃圾?这些都是小事。”
简尧:“……”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简安之说,只能提醒自己多观察多注意,别让霍乾有可趁之机。
反正只要他不在家,简安之的防范心还是很重的。
跟往常一样,简尧吃了两片烤好的吐司后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就去浴室冲澡,最后上床睡觉。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拿出手机又不知道该看什么。
于是他在脑海中演练将来霍衍大学毕业,有了成就以后霍乾和杨金花两口子会露出什么表情。
那个时候霍衍肯定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还有霍衍的亲生父母,霍衍也不能理。
那群人都是吸血鬼,不配得到霍衍的一个眼神。
简尧想看的是他们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模样。
在书里没看到的场景,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看到。
他在脑海中幻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一扇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在黑暗的寂静中发出略显刺耳的“吱呀”声,推门的人自己被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等了几秒后才呼出一口长气。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沉甸甸的坠着他的手,里面好像是固体,又好像是液体。
霍乾低头看了眼塑料袋,为了防止里面的血漏出来,他还专门套了两层塑料袋。
杨金花让他想办法,他能想到什么办法?只能从电视剧里学。
电视剧里威胁人不是刷漆就是在对方门口扔死耗子死猫,为了看起来更恐怖,他晚上才去主城区的市场买了一只鸡,让老板现杀,放出的血也得给他。
这样就够了吧?
一个单身带孩子的女人,能不被吓到?
到时候再谈,她肯定会同意。
霍乾心情陡然变得轻松起来,是啊,他这个当爸的总得给儿子提供一些好东西。
等以后儿子独立了,不靠那家人了,自己跟金花再去和他相认,下半辈子自己就能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了。
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能让他乐得找不着北。
提着塑料袋,霍乾小心翼翼地走到简家院门口,他准备把鸡血洒在门口,把鸡扔进围墙。
公路上倒是有摄像头,但居民区没有,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证据。
甚至于哪怕有证据,也最多被罚钱,如果要蹲局子的话就把锅甩个霍衍。
霍乾在简家门口半蹲下去,他并不怎么灵活的手指拆着塑料袋——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装袋的时候竟然给他打成了死结,霍乾越拆越不耐烦,甚至想直接把塑料袋撕开。
夜里凉风阵阵,霍乾的精神高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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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过很多坏事,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干,业务还有些不熟练,因此格外小心。
就连路边的虫鸣在他耳朵里都会变成人的脚步声。
霍乾解到一半就意识的回头,然后再次低头解袋子,周而复始。
就在他终于快要解开的时候,一道凉风忽然从他背后吹来,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路灯昏黄,人影投射在霍乾身上。
霍乾有些呆滞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影子,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道身影格外熟悉,霍乾转头看去——
熟悉的人,熟悉的脸,唯一不熟悉的是对方的表情和气质。
那张永远挂着笑容的脸此时像被冰封住般透露着寒意,眼眸幽深而冷漠,像是没有感情的精致木偶。
霍乾下意识地低喊道:“不声不响的,你干嘛?想把你老子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