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烦闷，卡卡也表演出来了，小眼一翻，手反着掐着自己的人中，深呼吸一口往凳子后面仰头。
真是让孩子头疼的识字卡片。
沈偳一被人的动作吓了一跳，生怕卡卡从凳子上面翻下去，连忙腾出手扶了下弟弟的后背，轻声责怪道：“这样子很危险的，不能够乱翻。”
“这个没有后靠，如果翻下去的话，很容易摔倒脑袋的。”
“到时候脑袋开花了，你就记不得爸爸妈妈了。”沈偳一板着小脸教训着身边不听话的弟弟。
贾思卡被沈偳一的话给吓到了，喃喃道：“记不得爸爸了。”
“嗯。”
“我不要。”小家伙连忙从凳子上面跳下去，迈开腿朝顾念司站着的地方跑过去，一把抓住人的大腿，“我不要忘记爸爸。”
“啊？”顾念司一个没注意，也不知道小朋友自己刚刚在旁边折腾了什么玩意，怎么突然之间就说这话。
“刚刚卡卡差点要碰到脑袋，偳一哥哥说会失忆。卡卡不要失忆，不想忘记爸爸。”贾思卡说着说着，整件事情就被他语无伦次地夸大了，甚至哭了起来。
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是要被人抛弃的小宠物，一抽一抽的，泪水顺着就下来了。
顾念司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小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了起来，连忙抱起小朋友到一边哄了起来。
等不哭了，才从沈偳一那里，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给了解清楚了。
顾念司轻笑一声，刮了下卡卡的小鼻子，“就你调皮，人家哥哥在那里好好地背书呢，你过去凑什么热闹，还往后面仰，也不怕把自己的脑子开个瓢。”
“什么叫开个瓢啊？”卡卡眨眨眼，聪明地开始转移话题。
“就是脑袋裂开了，然后血哗哗地往外面流。”
“那爸爸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喊卡卡不要离开爸爸啊？”
“……”顾念司见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下意识捂住自己儿子的嘴。
也不知道对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都是跟谁学的，反正他跟傅鹫是绝对不会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的。
“不是。”顾念司没好气地瞪了眼卡卡，“你这话都是跟谁学的？”
“阿姨的手机里面。”卡卡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膛，“卡卡可是过耳不忘哦。”
“卡卡还知道，你陪她看森森，看月亮，从瓜子鸽子聊到人参哲学，可我都没有陪你看森森，看月亮，聊过瓜子鸽子人参。”
小孩子的眼睛又黑又亮，紧紧盯着顾念司看的时候，他舍不得打小孩子的屁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