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要是被别的妖魔看到,指不定会把她当做狐狸精。
而他,却也有些介意这个他生厌却不能伤害的女人,她所说的话和表现。
他身上有味道?
还是这个女人骨子太过高傲,非要轻蔑他?
“好啊,你来帮她洗,顺便找身衣服,帮小安子换上。”他答应了。
“好。”
他的回答正合她意,她迈开步子,先一步去了浴室。
萧止墨还真把白安安给和静放在浴缸里就离开了。
看着他一边走着,也不把她当外人的脱着身上的衣服,她紧紧抿着红唇,盯着浴缸里昏睡的白安安发起呆来。
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他突然对她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她妆都没卸,穿着短裙站在这入秋的半夜等了他那么久,没有得到一句关心。
而她所说帮他新欢洗澡,他却满口答应。
似乎这二十多年的情分就像流出的血,流出了体外,就再也回不到体内,而心,只要跳动,就能源源不断的产生新的血液。
大部分人,都会这样吧。
所以失恋了,这样的伤,在时间和新的人治愈下,又会产生新的感情,开始新的恋情。
可是为什么,她做不到。
是时间不够吗?也是啊,五六年的时间,哪够人身上的细胞全部换它个一遍。
只是……
看着比她小很多岁的小姑娘,她却讨厌不起来。
她没资格讨厌啊。
甚至因为她,她才能在这个,曾经是他也是她的地盘,呆上些时间。
她能不能这么想,他能放心把他的新欢交给她,是不是还对她有信任的?
只是当她这么纠结后,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失声大把大把的流着眼泪。
她明明可以这么卑微的,为什么不在他爱她的时候卑微,偏偏要在失去之后呢?
她最近也偷偷调查过白安安。
她知道白安安是绍义大学的一个大一新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和蓝家的大小姐成了朋友,还被两个男人争夺过。
一个是萧止墨,另一个,她没见过。
这样一个小女孩,被那样两个男人争,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和静有些好奇。
但她还是把白安安的衣服尽数脱掉,温柔的放好水温,帮她从头到尾,都仔细冲洗了一遍。
萧止墨没走多远,他就在隔壁房间的浴室内。
他听力极好,能听到她们的动静。
他其实有些好奇。
这位一直被很多人拥护的大小姐,大影后,真的会屈膝蹲在浴缸边,像丫鬟似的为一个身份普通的小丫头洗澡?
——四十多分钟以后。
当和静用力抱着白安安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站立在浴室正对面裹着一条浴巾的萧止墨,她差点被吓的摔倒。
而和静的模样,也让他有些诧异。
她脸上的妆没有了,想必是帮白安安洗澡的时候,她卸了。
白安安身上穿着和静的睡衣,头发虽有些湿,却不再滴水,明显是被和静耐心擦了很多遍。
只不过和静有些狼狈,身上的裙子有些湿,头发因浴室的雾气也黏在了一起。
与她之前那副精致的模样,实在差别太大。
“呃……”和静先打破了宁静。
“这姑娘是昏过去了?”
和静这么想很正常,毕竟洗澡那么大的动静,正常睡过去的人,应该都会醒过来吧。
“嗯,我来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