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是送给孔如非与凌梦的话,可单轶清楚,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些东西,能不能经得起等待,这分量太重了。
如果他家将军真是句芒,那等了梨白,该是多久了?
可如今,落了个什么结局呢?
的确是,悲伤。
萧止墨很快便帮白安安办理好了休学手续,然后和白安安离开了学校,而她在学校寝室的东西,也被萧止墨找人如数打包了回去。
那时,白安安想起了,她与陆以川如今唯一能有联系的东西。
他的牌位,上面还镌刻着她的名字,因她那时,还是他的妻。
那东西,也得烧掉了吧,多不吉利,她还想活个大岁数。
单轶很不明白,陆以川没有计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无聊的跟踪白安安和萧止墨,究竟是为了什么?
直到下午,他跟着陆以川,站在萧家那私人停机坪上时,才稍微理解了他家将军的心思。
原来都是因为舍不得。
“萧止墨要带白安安出国了啊?”站在陆以川身后,他悄声问。
陆以川没有答。
接着他又继续碎碎念:“可您不是说,他得到了很强大的力量,很可能快要渡劫了吗,怎么还在这个节骨眼出去外面浪?难不成要在那洋文悠长的地方,化个长翅膀的龙?”
“安静。”
单轶连忙关住了话匣子。
他们在那里滞留了没多久,便看到远处开来了一辆车。
之后萧止墨和白安安同时下了车,随后有保镖秘书帮他们拉着行李箱。
看起来是个很大的部队,足足有二三十号人,简直像搬家。
其中几位,陆以川见过,都是跟着萧止墨工作的重要任务。
这么大的动作,让陆以川只有一个猜测,怕萧止墨是不打算在近段时间,或者近几年回来了。
国外有萧崇的分公司,他带走了国内公司的主力,极有可能坐镇国外。
两个人看起来有些开心,尤其是白安安,手里拿着一本画册,满脸憧憬。
但看到萧止墨被风吹散的头发,她会踮起脚帮他整理整理。
她那很长的头发,又编成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衣服也不再是他当初为她挑选的那浅淡的蓝白粉,适合女孩的颜色。
成了与萧止墨一样的,素雅的黑。
倒是挺符合如今这萧条阴冷的天气。
因怕他们发现,陆以川站在了他们根本不会注意的地方。
殊不知,在停机坪附近的半座山上,蓝冰儿穿着保暖的登山服,磕着瓜子,拿着望远镜,静静的看着停机坪上的所有动作,包括身处在暗处的陆以川。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为她布起了一层防止别人发现的结界。
“枭,你说我表哥重伤,是因为那个孩子?”
“我不能确定,那孩子是神,尊上身上的伤,连我魔血池都治不好,定是有人以最纯的神力与尊上对决过,且更重要的是,那孩子的父母亲,不是一般的神!”
枭的话说的压抑,但蓝冰儿听过后,那双大眼瞪大又缓缓眯起:“她梨白有什么强的!”
听罢这话,枭眉头一皱,弱弱答了一句:“可大多男人,都爱弱女子……”
随即,蓝冰儿冲他扔了一记眼刀子,“闭上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