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白安安那张小脸突然揪了揪眉,而后她薄唇轻启:“咳……”
动静挺大,可她依旧没醒过来。
看她如此,陆以川从未想过,那些深埋在记忆中的深情,会是在今日看到安儿被欺凌后,想起来的。
他的指腹略过她抖动剧烈的眼皮后,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边。
隔着睡衣,他的手只敢轻轻搂住她的肩,丝毫不敢多用力。
看着她侧脸的弧度,他紧抿的唇角微微地扬起,声音温凉:“夜深了,这般抱着你,就如我还活着。”
回答他的,只是白安安沉重的呼吸声。
这样象征着生命的呼吸声,他已经失去了数百年,这样的声音对他来说,如此悦耳,他不禁把头靠近了白安安的脸颊。
他的侧脸紧紧贴着她通红的小脸蛋,只要再侧一点点,他的唇就可以吻到她。
但是他没有。
他墨澈眼眸里掬出了溺爱,因靠的太近,他的声音更是浑厚了几分,他看着她,又说:“家之重,国之重,天下重,是我。”
“国安,天下安,我安……是你。”
“安儿,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终于……”
他的自言自语,应该是被陷入睡眠中的白安安听到了些,她那张脸上有了异常纠结的小表情,甚至还顺着他的声音,朝他微微侧了侧头。
这一侧,她发干的小嘴碰到了他那菲薄的唇瓣。
突然,他脑海里又窜过一抹记忆。
一张木榻之上,有一女子躺在内,面容通红而病态,他穿着月白的中衣坐在她身边刚放下床幔,就察觉到有一只小手从他背后,拉住了他的衣领。
他还未回头,脸上就带上了笑。
“今日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
话毕,他才回过了头,只见躺着的女人紧抿檀口,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两只手,却把他的衣服给生生剥到了腰迹。
而后她才说,“哥哥身子可热可凉,可我烫。”
她这么实诚,让他那双勾人心的桃眸笑的更是拨人心弦,“那重说句安儿不爱听的,你可别动怒。”
“你说。”
“为夫当真希望吾妻能夜夜都如此盼我抱你入睡,真想永世都是秋季,你都病着……”
她还真没怪他,反而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拽倒,可惜浑身无力,好在他配合着她的动作,也躺了下去。
突然一堵冰凉而届时的身子靠近了她,她满足的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说:“哥哥肯定舍不得。”
“嗯。”
他应了一声,可手却不老实的把她身上那件薄纱衣往下轻轻脱着,手指掠过她锁骨处的梨花刺青后,他还顿了顿,然后一把拉下。
女子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羞涩,反而往他怀中靠了靠。
等他把她的衣物脱下后,她目光瞥过她的身子,轻声说:“安儿每次生病,身子都会愈发曼妙呢……”
他话音一落,腰上就被一只小手狠狠一掐,“不准你说胡话!”
可他反倒蹙起了眉,“为夫说的是事实。”
“哼。”她怒嗔一声。
看她板起了小脸,他将头往她脸前靠了靠,表情却认真了几分,“安儿,为夫真的庆幸你成了我的妻子,有些言语,我不知该如何去讲……”
说到这里,他抓起了她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与你相遇后,木神句芒血肉之躯可以冰凉如霜,可这心,再也凉不下来了,你可知是为何?”
“嗯……为何呢?”
“心中藏有一人,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