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覆上一片阴影的时候,云轻竹早有所准备,她猛的睁开眼,抬起胳膊竖起刀子一样的笔直的手掌朝猥琐男人的脑门子劈去。
他那作呕的思想激怒了云轻竹,这一掌是下死手的。
岂料那男人只是‘哎哟’惨叫一声,屁股朝天头朝地的翻仰了出去。
而云轻竹也同时痛得拧起了眉,好疼!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不过徒手打了个畜生而已。要是她有这么脆弱的话,以她这么懒洋洋的性格,也不能在特种部队混这么久了。大家对她睁只眼闭只眼,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敬畏她一身天赋本事。
还是那人的头是铁头?
云轻竹随意瞄了眼,这才惊觉看到长在身体上这只剩皮包骨头的小细胳膊,和脆枯的竹竿没什么两样,仿佛一折就会断。
天赋是重要,身子骨却是根基,这只剩副骨架的身体能掐死个鸡呀?!
云轻竹劈那一记刀子把自己也震得骨头痛不说,她竟还隐隐约约感到体内有些沸腾的燥热……
糟了,她记起来,那个王八羔子舅舅怕那老男人体力不济挣不过她,给她下了药!
正在云轻竹又疼又晕有些站不稳时,老男人却是重新爬了起来,一口黄浆牙咧笑着,扯住了云轻竹的手腕,“活了好,辣点更好,爷爷我不喜欢弄死鱼!”
云轻竹摇摇晃晃的,眼前全是花影,只是看到那只肥猪手就要来撕自己的衣服,她咬牙定住心神,淬了寒冰的目光朝老男人狠狠一瞪。
老男人迎向云轻竹的目光笑得两撇白胡须乱颤,满脸松弛的皱纹都给他笑得现形,他实在为这飞回来的五十大钱高兴呀。
“乖乖,我全家死了就剩我一个,也没个儿子女儿继承的,现在好生随了我,我喂了几头猪,还有几亩田地,以后我的房产地产都归你!来,先好好伺候我个……”
他现在可一点也不怕云轻竹,先前那攻击虽让他摔了狗啃泥,可他觉得是自己没蹲稳所致,再加上臭丫头突然发难,让他防不胜防。
“阿呸,你老得都可以去死了,满脑子肥肠还能想祸害黄花闺女,做人怎么能这么要脸呢?!就你啊,连你家喂的那几头母猪你都配不上!”云轻竹义愤填膺的大骂道。
这老男人姓张,村里人叫他老张头,耕田把牛时最爱对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挤眉弄眼。父母们都交待自己的子女碰到老张头要走远些。
老张头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扬手作势要打人,“你说什么,你这死丫头再说一遍!看我还治不了你了……”
云轻竹强力挣了挣手腕,还是发现无能为力,这具身体的力量简直弱得可怜。
要是让她脱手还有一线希望,可被这么牢牢捉着,她想使巧劲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