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肖自以为很轻柔的安慰了,没想到才收住眼泪的月蔷又关不住雨帘起来,簌簌落泪,委屈咬唇,“原来你真的嫌我笨……”
“是你自己说的。”展肖皱了皱眉,实在搞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这男人……哎,俗话说女追男隔层山,为什么她喜欢展肖,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
轻竹他们先一步回家的,于是远远的看到两人湿漉漉的抱着进屋,很是惊诧。
展肖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抱着月蔷去了她的闺房。
轻竹目送着两人进了篱笆那边的小屋,遂摇头收回目光。展肖是正人冰山君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倒是该担心自己……这么蠢被人绑架了去,害得萧何劳师动众,他会责备自己吗?不会,可轻竹猜想他会责备死他自己,想到这轻竹更懊恼。
萧何匆匆处理了下那山贼的事就回来,手里还捏着一瓶药膏,八成是成军营里带回来的,那里少不了上等的药膏。
萧何走过来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声线温柔,“阿竹进屋,我给你伤口上药。”
听到这样轻松的语气,轻竹蓦地舒了口气。
进到屋里,轻竹褪下衣服,萧何则帮她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其间轻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自责的话,可整个过程他都只安安静静给自己上药,偶尔皱下眉头。
“阿竹。”
轻竹立刻绷紧了身体,严阵以待。
“你别说话,嘴里有伤不方便,听我说便是。”萧何先跟她说了这么一句。
轻竹牙龈都被磨出了血,动一动就痛,于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很感谢你。”
呃,这开场白,感谢她什么?颠倒是非黑白也太过火了些……
“阿竹知道吗?最近除了找你,在你失踪之前,还有一桩特别困扰我的事。很多百姓联合上书,要求我们铲除黑熊寨的山贼,那群山贼对他们来说简直风声鹤唳,据说还是小儿止啼的良药,谁家父母若是提到一句黑熊寨,他们的孩子保管不敢哭了。
可是他们藏得太隐蔽,狡兔三窟,我明察暗访了许久都没找到他们任何一窟。
这次反倒是你,误打误撞进了那里,后有那小孩来引路,我们竟然抓捕了这么多黑熊寨的人。
即使刚刚通过盘问,知晓他们还不是最终的幕后大王,可是有了他们,铲除黑熊寨的根基就指日可待了。”
萧何顿了顿,欣慰的眸子凝着她,摸了摸她的脸,很轻柔的说了句,“幸好,你没出什么大事。据说被抓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阿竹真勇敢,懂得和他们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听完整番话,轻竹已经上天了,小傲娇的昂首挺胸,浅淡摇了摇头,意思是在说小小功劳,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