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千里迢迢来找夫君,难道柳逸然真就这么把她丢下了?可是看样子吕晴并没打算同行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了城门口,柳逸然攀身上马,视线掠过萧何轻竹二人,抱了抱拳,“有缘再会。”
“再会。”萧何回抱拳,心里却想着这辈子怕是难以再见到了,他在这里已经无牵无挂了不是吗?
吕晴低着头,死死咬着发白的唇,努力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更不敢去看他离去的背影。
两年的等待终成泡影,不爱的那个,还是不爱。
她是女子,嫁了一个男人便将全身心都投放在他身上。
那个男人却不同,他志在四方,逍遥自在,他…不喜欢自己。
马蹄声一直哒哒哒响个不停,分不清人到底走多远了。
吕晴整个人如堕冰窖,整个人被冻成了冰棍,僵硬不动。
他走了,她以后该何去何从?
萧何和轻竹对视一眼,诧异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怎么回来了?”
是的,柳逸然骑马到了二十米来外,突然折了回来。
这一次,他跳过两个人的身影,只为一人回头,朝她伸出手,“愿意跟我走吗?”
他昨天还想不通,自己对吕晴到底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自己曾经只真心喜欢过云轻竹一个人,对着吕晴并不是那种感觉。
那么他要为自己活一次,不再为同情怜惜去随意接纳,直到再次面对那种怦然心跳、烈火焚烧的感觉。
直到刚刚要永别的那一刻,他的心那么痛,好像一个人直奔茫茫草原,失去了方向。
所以他回头了,回头看她还在那等他,知道这是自己此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这才明白,感情不一定是要轰轰烈烈,也可以是相濡以沫。
曾经对云轻竹,是如水如火,每次将自己折磨得要死要活多么深刻。
对吕晴,是朝夕相对,平淡温馨。
原来在两年前那些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她早已融入了自己的生命。
吕晴抬起煞白的脸,仰望着那个立在马背上的人,他整个人好像被夕阳镀上一层光晕,美得不真切。
“为,为什么?”吕晴多次启唇,憋出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