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未走到,江流苏已经急忙从灶房里出来,抱起地上摔倒季北。
“呜呜呜呜……”
杜芸他们赶到后才晓得,事情的起因先是思思玩闹中推倒了季北,后那湿润的墙角地面居然藏有蜈蚣!猛逮住季北的小胖手咬了一口。后季南大些反应过来,赶紧随手拿屋檐晾酸笋的一个瓦罐倾倒出来,盖住那蜈蚣不让其乱跑再咬人。
“你呀你,玩就玩非要推人家哥哥干嘛!”杜芸虎着脸揪着思思耳朵教训。
结果另一个孩子也哇哇大哭了起来,场面好不混乱。
苏巧儿赶紧去维护思思,也责备自己的儿子元任只知道在那里一个玩,不知道看好妹妹哥哥们。
轻竹有些慌神,半晌才忙着将目光转向季北,“赶紧送去看大夫!”
关良田吕槐两个大男人正撸起袖子往季北走去,却看到江流苏正拿着一个布团蘸着白酒往季北的小手伤口上擦,又对嘴去吸,一时间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轻竹忍不住道:“流苏,先放开孩子,还是带他去就医吧。”虽然土方法也有土方法的出奇制胜,但大多偏方都是害人的,有时候对人不对症,某个人只要用药好了就大肆宣传,并没有正统的医学保险啊。
江流苏点点头,边给季北擦洗伤口边道:“主子等等,那蜈蚣我以前见过,毒性不厉害,就是要早救治。等会再送医看看便是。”
轻竹心中犹疑不定,眼睛往季北那红肿的手观察去,感觉好似比方才消了许多,这才毛着胆子让江流苏继续救治下去。
大家伙一言不发的围着江流苏治病,等到季北也不哭,手上伤口只剩两个睁眼大小了,纷纷夸赞她是神医啊!
“诸位说笑了,我哪是什么神医,这都是以前照顾弟弟妹妹出来的小经验罢了,”江流苏抱起季北道:“主子,暂时让我照看他吧,这毒不深却麻烦,得按着时间规律擦洗足足三天才能好……这三天,恐怕得让这个小孩和我住了。”
人命要紧,江流苏又这么主动,轻竹当然答应,“好好,那就辛苦你了。”
几家人因为这档子纷纷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许再玩,吕槐和关良田则去灶房边好好搜查了番,想想两个女子住的地方有那种玩意就瘆人!
不过那东西通常长在深山里头,偶然才会爬进人家户里头来,是以两个大男人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出第二只,才勉强放心了。
就在一伙人忙碌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到来……
许是心态好,上次轻竹看到沈刚烈他们来找事,突然觉得沈刚烈和罗秀春都把身子熬老了,指不定整日怎么在牢房抱怨和诅咒。可眼前的季四常,并没有被关了两年的沧桑感和猥琐感,他面容依旧带着淳朴农民的气息,只是今日着一身军装,显得整个人更添了分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