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荇香正缩在门口,只露个脑袋。
花妈妈朝我招招手说:“阿运过来,跪下。”
我乖乖照做。
“叫干爹。”花妈妈冲我努努嘴,示意我叫他。
“干爹。”我怯怯地喊,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滚!别他/妈/乱叫。谁是你爹?”他忽然发怒了,把一个枕头扔过来。
我吓得哭着缩在角落里。
“阿享,你干什么呀——”花妈妈嚷道。
他直起身子,一使劲把花妈妈从床上推到了地上,跌得发髻都松了。“呸!老子干的是断子绝孙的营生,没女儿,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他指着我说,“等她把欠老子的债还完,爱去哪儿去哪儿,老子管不着。”
花妈妈被摔得有些恼了,提起嗓音说:“你不让她接/客,她又有什么本事还债?”
他也提起嗓音回道:“要接/客也得她自己愿意,逼良为娼的事,老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