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常打架，家里伤药备了不少。
步高自己给自己上了药，疼的龇牙咧嘴。
仰躺在大床上，步高七想八想了许多，最后还是不敌困意，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
第二天步高踩着早读课上课铃回到班里，屏蔽掉周围同学更见了鬼似的视线，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了。
现在是七点整，坐在他前桌的陈威都还没有来。
步高今天带了个黑色口罩，把整张脸都遮了个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
孟晚寒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步高扭头问他，牵动到脸上的伤，疼得冷汗直冒。
“我要上去领读。”孟晚寒指了指手里的英语书。
步高站起来给他让路。
孟晚寒念一句，大家跟一句。
略微磁性的嗓音，发音标准，每个单词婉转地在舌尖掠过。
步高想从桌斗里拿出英语书，一低头，里面被收拾的整整齐齐。英语书被放在了最顶上。
步高抽出来才发现，英语书上还压着一盒小牛奶。
这回想也不用想了，肯定是孟晚寒做的。
又帮他收拾抽屉，又会教他学习。要是没有这盒小牛奶的话，就更好了。
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孟晚寒，步高忍住把牛奶丢进垃圾桶的冲动，放回了桌斗里。
本想跟着念得步高，动了动嘴唇，嘴角连着脸颊那块就一抽抽的疼。
步高觉得自己的脸还真是多灾多难，昨天被地中海拿粉笔砸，晚上脸着地的摔了。
莫不是老天觉得自己脸帅的过分，想要收取点利息
闷闷地趴在桌上，怎么重生回来之后，感觉自己越来越怕疼了呢。
一节早读课只有半个小时，下课后孟晚寒走下讲台，走到步高身边时，正要把手搭上去。
步高就站起来给他让了位子让他进去。
孟晚寒道了声谢。
“你打算怎么教我啊，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步高的声音隔着口罩，有点闷。
孟晚寒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递给他。
“你先做，有不懂的就问。”
“你特意给我买的？”步高接过，随手翻了翻，问道。
“不是，之前多买了一本打算再刷一遍。”孟晚寒又给他递了一支自动笔，0.5cm粗芯的那种。
步高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没再继续说话。
翻了翻只觉得这些题目除了那些中文字他能看懂以外，其他的他都不是很明白。
“我不会做。”步高合上书。
“都不会吗？”孟晚寒看向他。
“都不会。”步高对上他的视线。
“……”孟晚寒以为他既然能考到这里，应该当初还是有基础的，不应该一点都不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