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记忆里那个一成不变的白衣黑发男子缓缓地走进来。
我看着他,他抬眸对我微笑,眼中柔情似水,千般旖旎情意。我唤他过来,他便顺从地走到我身边,他身上一点点味道也没有,既没有人的气味,也没有香料的气息,好像是一个死物,我顺势用腿勾住他的腰,他就很听话地钻进了我腿间。
我问他,声音都是哑的:“你在门外,夜夜就等着与我做这事吗?”
他笑道:“是的。”
他毫不掩饰的坦诚无疑又在我的欲望上浇了一把火,我猛地掐住他的腰肢,隔着衣服就咬上了他的下腹,鼓囊囊的触感贴着我的下颌,我咬了几口,他的下体已经迅速硬了起来。
我把他抱进怀里,紧紧地拥着他,发烫的手在他冰凉的身上四处乱摸,渴望寻找慰籍,他亦如一只蛇紧紧地缠着我,但在我怀中不主动,也不挣扎,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
当我挺着下身在他腿根磨蹭时,忽然清醒了过来,我在做什么?
怀中的男人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轻启红唇,发出暧昧又惑人的轻喘,媚眼如丝,乖乖的模样只等着我去操弄他,我的下体也湿得一塌糊涂。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如今箭在弦上。
可是……这是在做什么?
李晚镜现在还如死人一样躺在隔壁,我就迫不及待与他的陪嫁交欢?
这个想法如同一盆凉水浇透了我的欲望,我一脚把他踹下床:“出去。”
他有些吃痛,慌张起身跪在床下,似乎不明白刚刚还对他热情似火的女人为何突然冷若冰霜。
“出去。”我又道。
他埋头道:“墨言自幼跟着公子,是公子一手调教大的,为的就是公子不在时为妻主排解寂寞,此是公子授意。”
“……”
欲望当头,美人求欢,还贴心地为我破除萦绕心头的愧疚,我要是再能忍住,柳下惠都可以退休了。
可我抓紧了床单:“出去。”
(五十八)
不愿意向肉欲屈从的夜晚极其难熬。我在想,是否女子有了性经验后都会这样,而这个世界的男人又如此乖顺听话,任人摆弄,还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女人想在这种诱惑重重的世界里保持自我,真的是太难了。
可这都不是我趁着李晚镜昏迷时与别人交媾的理由,不是吗?
我不要成为像李客深那样心口不一的人。
哎……人这一生……真是……
我喝了些凉茶水,不知何时再次坠入了肉欲横流的梦乡。梦里墨言硕大的男根从后方插进来,缓慢而磨人地抽送,撑得身体里酸胀不已。那几乎被我遗忘,只反复在梦境中出现的小倌,伸着猩红的舌尖在腿间舔弄着阴蒂,前后夹击的感觉让人意乱情迷,而李晚镜依偎在我怀里,一言不发。
梦中他们似乎永不会疲倦,一行四人,换了不知多少姿势,我被入得已经没了知觉,可还是不满足。到最后,我把李晚镜压在桌子上,用阴户吞吐着他高高挺起的玉茎,他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小腿随着我的动作在桌沿一摆一摆的,格外顺从。我本该得到巨大的性满足,可我只是越来越空虚,身体深处越来越痒,直到喘息着再度从梦中脱身。
我半掩着面,过了好半天,才勉强从淫乱的梦中回到现实。我起了一身汗,下体还在发颤,一摸,果然,阴舌又伸了出来。
我这刚醒就觉得又要昏厥了,要怎么办?我已经快受不住了,欲望烧得我都有些迷离了,心尖痒痒的,真想随便找个男人上了好缓解这要命的空虚。
可是不行……我不能这么对李晚镜……
我思来想去,脑子一抽,做了一个此后回忆起来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决定:无视。
无视掉性欲,反正再怎么难受,我又不会因为性欲得不到排解而死。
我勉强起身,穿好衣服回头一看,天哪,床上竟然一滩湿。
我受不住,把床单揭了,让林欢拿去洗,林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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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单的时候,面部表情那个抽搐,我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
我想把身体的异样告诉谁,林欢或许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她毕竟有十四个男人,在这方面比我有经验得多,我不想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折磨,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起床后去洗了澡,身体的体温降下来后,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厨房端药。
看到那一壶又黑又苦的药,我的心里一阵辛酸,无论是那个温柔顺从的他,还是那个无视我意愿执意和我交合的他,都比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连药也救不了的他好。
快醒来吧,快醒来吧,我在内心祈祷,李晚镜,若是你再睡下去,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我端着药往寝房走,我们的寝房在府中依然是独立的小院,院中有各种花花草草还有奇奇怪怪的树,都是李晚镜载种的,他似乎很喜欢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