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军师都这么说了。
怀玉就在外边等着接扶游,见他出来了,连忙上前去扶。
“你怎么又喝酒了?少喝一点不行吗?反正你坐在最后面。”
扶游舌头打结:“不可……礼数不可废,该……该喝多少都是有定数的……”
看来他是真醉了。
“真是的,你怎么跟那个老古板一模一样,成天礼啊礼啊的。”怀玉把他扛起来,背在背上,“走了。”
怀玉吃了药,身体好了许多。
一路把他背回客店,丢在榻上。
“等着,我出去烧水给你洗脸。”
可是等他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房间门已经关上了。
怀玉推了推,好家伙,还被锁上了。
他拍了拍门:“扶小郎君?你发酒疯了?开门。”
房间里,烛光昏黄,扶游坐在榻上,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秦钩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握着他的脚,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正帮他脱鞋。
他最终还是没听崔直的话,按捺不住心思,跟过来了。
扶游脸上绯红,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说话还有些含糊:“秦钩,你在干嘛?做什么锁门?”
秦钩正色道:“扶小郎君醉了,我来侍奉扶小郎君睡下。”
扶游笑了笑:“先来后到,你是后来的,去开门,让怀玉进来。”
秦钩摇头:“我是先来的,我已经烧好水端过来的。”
门外怀玉又拍拍门,没好气道:“扶游,你是不是在找死?再不开门我打死你。”
扶游蹬了一下脚,踢在秦钩的心口:“那你自己想办法,出去跟他说。”
“是。”
秦钩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
“扶游,我生气了,三……二……”怀玉拍门的手停在空中,话也才说了一半。
他皱眉,看着秦钩。
秦钩思考了一下,最后道:“今晚我照顾他……服侍、伺候……”
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最后挑中一个。
“……侍寝,今晚我侍寝。你去别的地方睡吧。”
怀玉愣住的瞬间,秦钩又一次把门给关上了。
他转回头,扶游已经醉得支撑不住,又一次躺在了榻上。
秦钩帮他松了松衣领,用巾子给他擦擦脸。
扶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推了他一把:“谁让你上来的?”
秦钩拿着巾子:“我给你擦脸。”
扶游“哼”了一声,蹬了他一脚,把他蹬下去了。
然后拽过被子,把自己盖好,闷闷道:“我要睡了。”
秦钩帮他把被子扯下来一点,让他露出脸:“好。”
没一会儿,扶游就被被子闷得蹬开了半边,酒意还没散,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盯着秦钩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你还没走?”
“你没说让我走。”
“没走正好,唱首小曲来听听。”喝醉了的扶游,肆无忌惮地指使他。
秦钩迟疑了一下,扶游见他犹豫,便道:“干什么?我之前给你唱那么多次,你给我唱一次都不?你这是什么男宠?别人的男宠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要了,退钱退钱!”
秦钩小声道:“扶游,我不会。”
“……这都不会。”扶游瘪了瘪嘴,“明天去学,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还有,我生辰,你给我送个木头的小狗干什么?”
“那个是我雕的,代表我。”
扶游笑出声来:“太吓人了,还龇着牙,以后不许龇牙。”
秦钩点点头:“我知道了。”
扶游蹬了蹬脚:“不会唱小曲,睡不着……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