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碎片又像一阵雾似的突然消散了,如同隔着不可诉说的前尘往事。
让他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
秦重锦定了定神,先将这画面记在心头,再把注意力集中到当下来。
打手心惩罚的意味可谓很浓了。小孩子不听话,家长多半选择打手心或者打屁股。而上学之后,在体罚问题还没有得到重视之前,老师面对不听话的孩子,也多是选择打手心的教育方式。
但是秦重锦只要一想到穆采那双雪白的,细细的手,轻轻地打在自己的掌心中。对方柔软的指腹擦过自己的手心,带着一点挠痒痒似的力道,叫他的心也跟着痒起来,秦重锦就又觉得这简直也可以算是一种情趣了。
当然,也是一种别样的“惩罚”。
他道:“好。”
男人音色低沉,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穆采靠在对方的怀里,下巴颏搭在秦重锦的肩窝处,都能感觉到那一点轻微的震颤。
他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头来,就见面前的秦重锦忽然朝着自己伸出了一只手:“我这次做错了,你来惩罚我吧。”
穆采:“???”
穆采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竟然有这种要求,上赶着想接受惩罚。
不过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穆采伸出手,“啪啪”地拍了秦重锦的手心两下:“好了,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
秦重锦收紧了揽着对方腰的手臂,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嗯,不欺负你。”
他也根本舍不得欺负。
……
第二天早上,穆采睡醒,从画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秦重锦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等在画卷的面前了。
穆采打着小小的哈欠。对方给他的这个栖身的画卷竟然是分日夜的,时间还跟外面的差不多。因为夜晚的黑暗,穆采难得睡了个好觉,以致于这会儿才爬起来。
他抬头看看外面的日上三竿,再看看秦重锦身上不同于昨日居家服的薄毛衣套衬衫加西裤,忍不住问:“你今天要出去吗?穿的这么正式。”
秦重锦摇摇头:“不是,我等会儿会为苏钥重新测算一下命盘,以便更好地为他破劫。穿这身只是为了行动方便。”
穆采有些不懂这跟穿不同的衣服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