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温枝有些崩溃:你自己倒是一走了之,你知道你把我们这个家搞成什么样子了吗!
何文屿皱紧眉,狐疑地看向许渡禾。
侯温枝给他的表现,有些过于激进了。
在他走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吗?
一直没吭声的许渡禾,手指轻轻绕过他的肩膀,手腕虚虚地搭在何文屿的肩膀上。
不是。许渡禾说。
不是他离我远一点,是我离不开他。
第30章卑劣
何文屿走出了别墅院子,站在柏油路上,目光看着远处被杨树叶子遮挡住的阳光,手指遮了遮,又放下来。
他歪着头看许渡禾,对方正看着自己。
说实话他没想到出来后会是这样的,也没想过会成了一场自己宣布主权的场面。
不过也是,就侯温枝认定自己把许渡禾勾搭走了的思想,怎么也不可能平静地吃完一顿饭。
他突然感觉有些累。
余光看到远处一辆黑色宾利。
都三四年了也没有换车。
何文屿扯着许渡禾就往反方向走。
两人的背影被拉长在看不到边际的路上,何文屿看向他,他的脸上没带口罩,暴露在阳光下有些太过张扬。
回头率太高了。
说着把兜里没有拆封的一次性口罩递给他。
去吃米线成吗?
许渡禾莫名地接过口罩,点了点头。
给我这个干什么?
何文屿又扯过口罩,把中间撑开,想要给他戴上,许渡禾个子有些高,他要踮着脚才能碰到他的耳朵。
对方看出了他的意图,立马垂下脑袋让何文屿给自己戴上。
口罩蒙在脸上有些闷,他扯了扯,声音似乎也闷闷的。
戴这个干什么?
何文屿歪着头笑:怕你被拍到带我上热搜。
许渡禾盯着他看半天,没说一句话。
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像是一只蔫蔫的狗尾巴草。
一副被嫌弃了委屈的沉默模样。
何文屿自动忽略许渡禾的情绪,说:你之后来过这里吃吗?
许渡禾摇了摇头,应该说,他连玫瑰屿都没再来过。
大概这几年赚了些钱,米线店的大门都装修了一番,门也换成了新的,里面干净漂亮不少。
他进去的时候,老板正朗声说着:一楼没位置了,可以去楼上啊!
正中午,人有多又吵。
何文屿点了两份米线,跟老板说打包。
老板在忙,头都没抬,一直到饭做好抬头递给何文屿的时候才认出来。
眼睛瞪得很直,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何文屿摆了摆手,先走了,下次再来。
老板笑的脸上皱纹都起来了。
行,行,你还知道回来。
许渡禾提着两份米线,问何文屿他们去哪吃。
何文屿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你家呗。
何文屿从来没去过许渡禾的家。
但他在自己房间二楼往旁边看,是能看到他家院子的一角的。
当时他嚷嚷半天,许渡禾不让去。
何文屿想,估计是不好意思了。
现在提到,许渡禾也没拒绝。
房子许久没人来,已经快要荒废了。
何文屿推了一下门,门直接倒了下去。
噗通的一声,把地上的灰尘都扬了半米高。
何文屿:
许渡禾: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秒钟,踩着门走进去。
何文屿纳闷:你这都多少年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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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渡禾想了下:你走之后,就来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就没来过了。
那估计里面还有些残留的东西在。
就这破地方小偷都不会来。
院子里放着一个圆桌子,石头制的,何文屿随意擦了擦,让许渡禾把米线放上去。
转身进了里面房间,为了防止门被直接推翻,特意放轻了力道。
门被缓缓打开,里面的景物铺展在眼前。
整个室内有些昏暗,东西上布满一层灰,房间是两室一厅,旁边一个小小的门应该是许渡禾的房间。
何文屿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房间很小,床的旁边放着一个小桌子,被房间的主人用作书架放满了书。
大学不经常在家里住,所以书架上的书还是以高中高考的资料为主。
何文屿走过去抽出一本看了一眼,书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估计这里的书都是他看过的。
旁边还有几本手写的卷子。
何文屿愣了许久,才想起旁边有一半的区域,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
自己身子不好的时候很少去学校,就算请来教师自己关上门该不理会还是不理会。
学习的时间很少,自然跟不上。
中考考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主动学习,但当时刚开学就认识了许渡禾。
他第二天就知道了自己的同桌是个大学霸,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被学校特招的。
跟自己这种拼死拼活请家教擦线过的不一样。
后来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说要跟许渡禾一起学习。
后来想想估计是许渡禾每天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在学习上,而自己只有他一个朋友,不跟他一起学习就没事干。
一年下去,自己的学习突飞猛进。
这些卷子,都是他从各种试题册上截取适合自己的题,他一字一句抄下来的。
何文屿突然有些埋怨。
妈的,哪有同桌像是他这样的?自己怀疑他喜欢自己也不过分吧?
谁知道会被拒绝。
这简直不合理。
想完松了劲,放下卷子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许渡禾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小凳子,正放在桌子旁边。
被擦的干干净净。
何文屿坐下,边吃边说:你妹妹不在吗?在国外?
许渡禾捏着筷子的手指顿了一下。
随后嗯了一声。
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学的设计,考到了国外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