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溪一怔,眉头越皱越紧,他深深地看了廖凡一眼,只见他对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他有些心事重重地回到主院之中,随即让人把魏蒙叫了过来,而自己则蹲在鸡窝前看着瑟瑟发抖的小母鸡发呆。
没过多久,魏蒙便来到了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满眼复杂。
楚越溪沉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魏蒙犹豫了一下,面上恢复了平静:“前日你发了烧,秦将军带你出去了一趟,后来等你回来之后,他便命人把府里清理了一遍,也让他的人住了下来。”
楚越溪没说话,回过头看着魏蒙,漆黑的眼眸在这夜里竟然有些诡异和幽深。
“你都知道了?”
魏蒙点了点头,突然单膝跪了下来:“无论殿下如何,属下都会追随在殿下身边,永不背叛。”
楚越溪没说话,就那样看着魏蒙,片刻之后,他转开了目光。
“算了,他既然敢当着你的面动手想必也是信你的,当初我就说过,你待他如待我,若他有什么命令,你照做就是了,不必再跟我说。”
听到他的话后,魏蒙心中更加苦涩,除了一个是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楚越溪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的小母鸡,心里轻松了不少,原本他还想亲自解决掉秦元化和宋氏,没想到秦嶂竟然自己动手了,看来他也不用再费什么心思,剩下的只需要帮他把太子解决掉就可以了。
他朝着暗处吹了一声哨子,随即草丛内传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动,魏蒙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而楚越溪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心情颇好地回到了屋内。
此时秦嶂正在看书,一抬头就见楚越溪笑吟吟地给灵牌上了香,然后便解开了衣服挂在了一旁,轻手轻脚地准备爬上床,立刻出声制止了他。
“先别上来,喏,那是参茸乌鸡汤,你把那个喝了再睡。”
楚越溪笑容一僵,凝过过脖子看着桌子上的白瓷汤盅,嘴角抽了抽,小声道:“能不能不喝?”
大半夜的让他喝这补肾壮阳的玩意儿是要作甚?
秦嶂默默地拿开了手里的书,就那样看着楚越溪不说话,楚越溪不敢对上他的眸子,最终不得不磨磨蹭蹭地走到桌子面前,将里面的汤喝了几口,虽然味道不错,可他心里却越喝越苦涩。
本来他就在血气方刚的年龄,就算损了点修为虚弱几天,也禁不住这么补啊!以后若是天天都喝这么补的汤汤水水,这晚上还能睡的着觉了么?
也许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怨念,秦嶂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也想起了自己被强行投喂的那些时日,终于有了一种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