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嶂的心软的发疼,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抱着楚越溪亲,细细地吻掉这人眼角的泪痕,楚越溪咬着唇,沉默了良久之后,目光黯然地转身离开,沙哑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秦嶂张了张口,伸出的手臂停在了半空,最终也只能颓然落下。
楚越溪回到了房中开始给秦嶂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他知道秦嶂不是养在深宅大院中的公子少爷,他是楚国的白衣战神,更是边关十几万将士的信仰。
可他这辈子好不容易平安地活了下来,现在又要跑到战场去厮杀,楚越溪不知道离得那么远,自己还能不能护得住这个人的命。
他什么都不求,就想让秦嶂太太平平地过完这一生,可他男人现在要上战场,回到那个应该属于他的地方,回到那个在楚国最北的荒凉地带,那个狂风呼啸,却可以清晰地看见皓月当空的地方,他拦不住。
楚越溪将秦嶂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起,又在最底层压了一个自己的荷包。
下午的时候,朝廷已经送来了新的盔甲和银|枪,如今就放在一旁,楚越溪怔怔地看着那柄寒光四射的长|枪许久,最终将它从架子上取了下来,轻轻地擦拭着。
秦嶂推开门走了进来,默默地从身后抱住了他,楚越溪全身微微一震,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很快就回来。”
楚越溪微微垂下了眸子,手中的长|枪寒光凛冽一尘不染,可最终又能干净多久?兵器这东西,被人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是注定要见血的。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战事紧急,第二日秦嶂便准备出发了,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楚越溪,自从昨天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楚越溪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秦嶂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楚越溪才终于走了过来,轻轻地给他系好了扣子。
如今秦嶂的身体已经痊愈,重新披上战甲之后,身形高挑挺拔,目光明亮凌厉,原本温和的面容也多了几分冷酷凌厉,当他重新握上□□的那一刻,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躁动缓缓地从血脉中升起。
楚越溪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目光平静,仿佛是深山中的暗湖,清澈幽深。
“越溪……”
秦嶂心里一疼,想要将人抱住,然而再次被楚越溪推开。
“时间不早了,你已经拖延了时辰,现在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