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儿呦,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秦嶂怔住,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两下,就算明知道此时楚越溪因为醉酒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只不过依然感到心血一阵澎湃。
他拉住了楚越溪的胳膊,嘴唇动了动,刚要就说话就看见楚越溪拎起旁边的酒坛子含了一口冰凉的酒液,随即缓缓地将头埋了下去。
秦嶂猛地扬起了头,一声低喘被他咬着牙死死地压制在喉咙深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那冰凉的触感还有火热躁动的血液逼得他额角蹦出了几道青筋,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楚越溪果然是想要他的命……
许久之后,守在外面的士兵突然听见秦嶂的营帐之内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声,他们大惊,刚想要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秦嶂低沉沙哑的怒骂声从里面出来。
“都给我滚远点!谁也不许靠近主帐半步!”
那俩人惊讶地看了看对方,随即心中了然,赶紧偷笑着滚得远远的,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坏了秦嶂的好事。
虽说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然而这些人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第二天虽然都有些宿醉的头痛,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该巡逻的巡逻,该操练的操练,没有一个人敢偷懒掉队。
只不过与所有人预料的一样,这一天秦嶂起晚了,巡视的时间而已比往常晚上了许多,而楚越溪则彻底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一连三天都见着人影。
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有个副将眼尖地看见楚越溪脸色微白地从主帐内走了出来,步伐似乎有些艰难,他心里狂笑不止,连忙走过去询问他是否无恙。
楚越溪茫然地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汉子,早就忘了这人是谁,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把捂着屁股的手偷偷挪在了腰上,低低咳了一声。
“没事,前几日抻着腰了,休息两天就好。”
那名副将强忍着笑意,目光在他腰上打量了两圈,最终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满脸揶揄:“看来熙王殿下的美人实在热情,您要保重身体啊。”
楚越溪呆在了原地,茫然又无措,脸上腾地窜起了一片绯红,耳朵上更是殷红如血,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那人见此险些狂笑出声,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劲风从他身后袭来,他猛地朝旁边躲去,可还是晚了一步,腰上被人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沃日,是哪个小子敢在背后偷袭老子?”
那人回头破口大骂,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反应迟缓,动作太慢,去绕着营地跑十圈。”
秦嶂走了过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人脸色骤然惨白,一声不敢辩解,掉头就朝着外面跑去,躲在暗处的不少人见此一幕,哪里还敢再看热闹,一哄而散,只留下楚越溪红着脸呆呆地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