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教你。”
声线暗哑,本来就昏暗的灯光被他遮了个八八。
而在几个小时之前,苏遇忱刚刚给人发了一句:
“出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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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本来只是惯性撩拨一下人,没想到现在倒是引火自焚。
她的确没有想岔,苏遇忱的确勉强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但是除了数独终盘以外,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只有一个解决方案,除了最优解之外仍然有千千万万种的方法。
当事情解决的时候,言卿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指和腰杆都酸软无比,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在床上。
简直没脸见人。
苏遇忱的公寓的装潢家私虽然都是很低调颜色款式,但是材质设计的水准是瞒不住的,
基本上处处都体现着“我很贵”。
倒是数量是能省则省,甚至因为平时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言卿半点客气地意思都没有,理直气壮地鸠占鹊巢,把枕头据为己有。
苏遇忱拉开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拿了过了温水的毛巾,走过来帮言卿擦。
还一脸坦然正直。
言卿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脸装没事人。
虽然他以前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子,平日里谦逊又加,礼貌疏离,私底下却毒舌又傲娇。
但好歹还是很惯着她的。
但是刚刚……
“苏遇忱,”言卿语气沉重,“我觉得你变了。”
苏遇忱此时此刻难得的好说话,一边拿毛巾帮言卿擦,一边挑眉:“嗯?”
连着一个“嗯”字都透着笑意。
言卿:“你不爱我了。”
“怎么说?”
语气非常轻快。
言卿刚想说你现在都舍得让我这么累了,就想起以前苏遇忱敦促她练琴背单词也丝毫没有软过。
……别人谈恋爱是唯恐堕落于温柔乡影响学业,
她谈个恋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甚至现在苏老师尽职尽责到连这个都教了。
言卿向来没脸没皮,但是确实也不好开黄腔。
所以她一时语塞:“……我酸腰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