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有些许惋惜:“你买那么多要送我,最后还不是全放在这里。”
“你等下也可以拿一束回去,”苏遇忱笑道,“只有一束的话倒不是很难拿?”
言卿看向人,轻笑出声:“那我今天是跟谁出来的不就太明显了吗?”
“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啊?”声音有些许的委屈。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苏遇忱的眼角像是被打上了一点点绯红色的眼影一般,在透过烛光摇曳看过去,就连着清冷的五官都带上了点暧昧意味。
这个套房餐桌设在落地窗边上,边上只消一转头,身侧就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金光涣散的车流。
所以说所谓灯下不看玉,月下不相亲。把苏遇忱放在废弃工厂都能拍成大片,何况在此情此景。
“不是……”言卿低头失笑,“主要是我想金屋藏娇?”
大概是今晚月色太美,言卿伸摸了一下人的眼角,啧声摇头:“要是有哪个牌子出了你现在脸上的色号,那我一定要买。”
说着还顺摸了一把人的脸。
男生的脸自然不像女生的脸那么光滑细腻,但触依然温凉如玉。
苏遇忱:“……”
他伸握住她的腕,扬了扬眉:“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我人在这里了,你都敢这么跳?”
言卿想要抽回,抽了一下,却仍然纹丝不动。
她悻悻笑了下:“哎呀,有话好好说,做什么动动脚的。”
然后再一抽,依然纹丝不动。
除开少数异类,正常男生女生的体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就是周秦笙跟男生打架靠得更多的也是格斗技巧,何况言卿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东亚病夫。
言卿向来是没有什么骨气的,说认错就认错,不带半点犹豫:“哥哥,我错了。”
一声哥哥叫得百转千回,是最标准的南江口音,软绵韵长,配着她原先干净澄澈的声线,仿若溶溶月色。
苏遇忱喝酒之后意识比起平日里本来就有些迟钝,一时愣神,就被言卿把抽了回去。
只不过言卿动作稍微有点大,带翻了桌上的分酒器。
尽数洒在了她的裙子上,连着领口的白色翻领也湿了一大片。
言卿一时清醒过来。
她赶忙站起身,拿餐桌上的纸擦了一下还在滴着酒的领子。
只不过这么一撒,整件衣服都紧紧贴在身上,身形曲线一览无遗。
苏遇忱愣了下,有些足无措,想要过来帮忙,但又确实不方便。只能赶紧去浴室拿了浴巾让人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