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换了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起居室跟堂哥他们打牌了。
言家家教不算特别严,但是老爷子部队出身,对作风之类的东西看得很重,夜店之类的地方是不让去的。
虽然几个堂哥平时偶尔也会去,不过一年住这的时间也就这么点,又不是真的离了夜场过不下去的夜店咖,犯不着在太岁头上动土。
何况还有个言卿在。
要是真把言卿带去那种地方,都不用言老爷子拿拐棍,言卿她哥哥自己就要动了。
所以每年过年这会儿,大家唯一的活动大概就是在起居室打牌了。
言卿穿着一件运动裤和一条深青色的v领毛衣,盘腿坐在地上,头发拥一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瘩里翻出的黑色橡皮筋扎成丸子头,里还拿着扑克。
一张脸粉黛未施也白到反光,只不过右脸颊上用口红画了一个x。
mac的牛血色,相当显眼,尤其是言卿的肤色白得反光,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这支ma是她之前跟风买的一支口红,不过买过来发现颜色太重,加上她已经有了brerry的那支牛血色,所以这支就被压了箱底。
这次刚好拿出来造作。
不过边上几个堂哥就更夸张一点了,输一局画一,脸上已经画完了一只王八。
言卿捏着里的牌,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揉了下脸,咬咬牙:“加牌!”
她一按着牌,一点一点往外挪。
一个人头的出现彻底断绝了她的生路。
是个een。
凉了,爆牌了。
不过她面上倒是微微翘了下唇角,气定神闲地拿着牌,扬了扬下巴:“我不加牌了。”
倒是边上一个堂哥瞬间笑出了声:“影后爆牌了。”
言卿:“……”
那个堂哥一脸促狭地看着人:“反正每次只要看到言卿露出这种稳操胜券的样子,基本上就是爆牌了在那里装腔作势唬人的。要是真的能赢,她才没这么多戏。”
剩下几个人深以为然。
言卿:“……”
段数还是低了点。
所以脸上又被画了一道。
凑了个雪花的样子。
言卿抿了抿唇:“打什么二十一点,我们来玩桥牌吧。”
那个揭穿了言卿的堂哥摇了摇头:“我不,我是傻吗跟你玩桥牌?”
桥牌是一种益智性和竞技性都很高的纸牌游戏,比起斗地主、八十分等等常见的纸牌游戏,烧脑程度不在一个量级上。
言卿有两个伯父和一个姑姑,只不过姑姑过年这会儿也是要去姑父那边的。
所以这一辈的也就她和言丛以及两个堂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