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白绍廷,这样的音乐本来就是享受。
何况那个拿着麦的人,根本不像是一个街头艺人该有的样子。
哪怕是这么简陋的音响、话筒,声音的质感依然无可比拟。
单单是扶着立麦站在那儿,气场就不一样了。
明明周遭没有灯,他身上依然仿佛落了追光一般,轻而易举就成了聚光灯的心点。
他看着人群的池少白,脸被话筒和自己的挡了大半。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
“你是我朝夕相伴触可及的虚拟”
“陪着我像纸像自己像雨滴”
“看着我坠啊坠啊坠落到云里”
……
一字一句,慢条斯理,
像是在耳边说着情话。
周围有人拿了在录像,池少白觉着自己的眼睛像是自己调了焦距。
甚至看得到他鸭舌帽下的眼睛,
盛着满天星光,盛着不世温柔。
“陪着我坠啊坠啊坠落云里”
一曲终了,众人愣了一下,旋即叫好声四起。
“谢谢大家。”白绍廷摘了帽子,鞠了个躬,在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窜了出去,拉着池少白的腕就跑。
池少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拉着跑路了。
后边是后知后觉的人们的尖叫声,腕上是清晰的灼热触感。
一直到了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子,两个人才停下脚步。
池少白猝不及防,呛了口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绍廷有些内疚,拍着人的背,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啊,没提前跟你说。”
跟拍的摄制组也傻眼了。
那两个人,连着影子都不见了,这要怎么拍?
所幸两个人踩着集合的点,回到了既定的集合地点。
“那好,大家晚上一共挣了多少钱呢?”
封凌那组一共挣了五百多,住个大床房还是没问题的,而沈长安和唐礼州只挣了帐篷的钱。
甚至唐礼州那组只挣到了一个帐篷的钱。
主持人笑着说:“没事,节目组帐篷管够,要多少顶有多少顶,那双白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