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杜昀嫌弃自己位置乱，出口解释道“那个，我看书时会按照自己的习惯摆书，这样所查资料也能方便些，我是为了方便学习……”
杜昀笑着点头，“这样是很方便，我有个朋友也有这种习惯。”
唐林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找到了组织，忍不住兴奋道“是吧是吧！英雄所见略同，我就说这不是给懒找借口，景琛非说我懒。谁能像他似的啊，知识点都烙印在脑子里，书本就是摆设，无论提哪个问题，他都能迅速背出答案。”
他平常到也没这么多话，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对着杜昀浅浅的笑容，心里莫名放松了下来。
杜昀安静地听着，只不过听到周景琛名字时，眼里的光明明暗暗，辨不出情绪。
唐林自顾自的说完，才反应过来人家上来是问题的，又不是来听他辩白自己多爱干净。他讪讪地笑笑，问杜昀哪里不会。
杜昀把他的笔记翻开，指着一个物理老师上午新讲的知识点。
这个知识点唐林刚给齐萧讲过，这会也不用深想，直接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他的声音没有变声期的嘶哑，也不像周景琛那般低沉磁性，而是清润如泉，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温暖着人心。
杜昀的睫毛微垂，视线慢慢转移到他翕合的淡色唇瓣上……
桌上的手机发出几声震动，唐林没有理会，等讲完知识点，才把齐萧的练习册翻了出来，找了个相似的题给他。
“你先做下，光听不做，是找不出问题的。”
他说完拿起手机划开屏幕，发现齐萧正在四人群里，说着自己过生日的事。
他生日年年都大办，不过每次都差不多，就是找同学吃个饭唱个k，顺便玩狼人杀或者桌游。
程毅在群里敷衍地回了两句，就不再搭理他了，周景琛自始自终没冒泡。可那家伙却不依不饶，嗡嗡嗡的振鸣不断地在房间里回荡。
唐林回复了几句，退出来时手指停在周景琛的头像上。想起杨莹的话，他微微蹙起了眉，发了条微信，问他明早是不直接去学校。
周老住的离这有段距离，一来一回的，怎么都要两个多小时，真要是回来也得半夜了，实在有些折腾。
“我做好了。”
唐林应了声，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低头认真地看他写的答案。
“挺好的，都对了。”他说完，想起第一次给齐萧讲课时，两人都被对方气个半死的状态，忍不住感叹道“齐萧那家伙，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杜昀单手支着下巴看他，嘴角带着笑，“你可以考虑考虑，把我们两换一下。”
唐林以为他在开玩笑，也没当真，笑着说，“你这成绩排名可比我好，我哪好意思给你讲题，就怕闹到最后，变成你给我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