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习惯了。
搬起的石头砸到了自己脚上,陆旭初立刻就后悔了,可他语气并不肯定,也没指天发誓,说不定到了明早,云西洲就忘了呢?
陆旭初不想再谈这件事,主动抛出去橄榄枝:你听歌吗?
云西洲把陆旭初递给他的一只耳机接了过来。
两人听了一路,到家之后,云西洲接了个电话,是萧烨打的,问他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去滑雪,云西洲担心又会见到萧闻砚和章悦林,一口拒绝了。
萧烨问他:你假期一个人在家,也不出门,不闷啊?
云西洲看了看坐在一边玩手机的陆旭初,说:我不是一个人,有朋友在,我们刚从外面回来。
是上回见到那个吗?
嗯。
他住你家?
一起出门方便。
萧烨语气有点郁闷:行吧,你也不肯来,我刚跟我哥打电话,他说明天有安排了,最近神出鬼没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云西洲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条件反射地指尖抽搐,伴着尖锐的疼痛,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很想告诉萧烨,他跟萧闻砚谈过恋爱,被甩了,麻烦他以后不要再提这三个字。可萧烨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很无辜,而且说开之后,他们之间还能相安无事地继续做室友吗?
云西洲随口说:你可以问问他。
算了吧,他从来不把这方面的事告诉我,之前我就发现他脖子上有别人留的草莓,背上还有抓痕,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总三言两语糊弄我。他都三十一了,身边有男人女人都很正常,我又不会随随便便跟我爸妈告状,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瞒的,后来我就不问了。
云西洲听完没什么情绪地说:一开始就没打算长期发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列入未来计划的,自然就会介绍给你认识。
也是,这么说之前那个人也不怎么样吧?
房间里很安静,云西洲跟对面男生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陆旭初听得清清楚楚。他收起手机,挽了一下袖子,径直看了过来。
担心陆旭初会忽然对萧烨说什么,云西洲只能先下手为强:那也未必,没准儿是你哥这个人眼高于顶,从不知足,一开始就抱着跟人玩玩的想法的话,那人品确实不怎么样。
萧烨那边愣了一下:阿洲你你是不是对我哥有什么误会啊?
我随口说的,是不是误会,你还是去问他吧。
云西洲挂了电话,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陆旭初还是有点不爽: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忍心把萧闻砚的真面目揭穿给他弟弟看吗?
不是不忍心,只是没必要,云西洲说,毕竟钱我也拿到了,他给了我三十万,我跟萧闻砚之间已经两清了。对萧烨再提我付出的感情跟真心没有意义,毕竟已经变现了。
陆旭初嘀咕了一句:半年三十万,还没有我家管家的工资高。
什么?云西洲没听清。
陆旭初改了口:三十万可以做一笔小投资。他伸手比了一下,拇指食指间只留出一点缝隙,然后问云西洲:你相信我吗?我可以教你。
云西洲当然相信,毕竟陆旭初是陆氏的小儿子,大学专业又是学这个的。
陆旭初认真为他分析:你还在念书,实体投资会耗费大量精力,不现实,你可以考虑投资A股,小额投资不宜太散,我们陆氏跟秦氏不错,虽然有业务交叉,但如今两家主业分属不同领域,可以实现一定的风险对冲,当然完全抵消是不可能的,股市动荡的时候,谁都不能幸免。
云西洲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但冲陆旭初这个人,也打算听他的话试一试。
倒是陆旭初一顿:阿洲,你这么信任我?
云西洲一笑:牵扯到金钱,好朋友也很容易互相甩锅而闹翻,你不怕,那我也不怕。
陆旭初有点怕了。
虽然他对陆氏有信心,但遇到系统性下跌,不是一个人能操控挽回的。
这么一对比,陆旭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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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在地铁上时,那种觉得云西洲没那么在乎他的感觉里。
哦,陆旭初道,明天再说,我想睡了。
云西洲从沙发上起身:走。
陆旭初说:我今晚不睡床。
你想睡哪儿?
我要打地铺。
为什么?
陆旭初又微微赌气:我就喜欢打地铺。
好吧,云西洲看了看他,加快去卧室的步伐,那我给你找一张床垫。
陆旭初睁大眼睛:你你就不再努力一下?
云西洲回过头,无辜道:努力什么?
努力劝我去床上睡,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呢?
云西洲迟疑了一下:不用吧,我不喜欢勉强人的,你喜欢打地铺,这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你这种自由。
陆旭初简直想吐血。
云西洲真的帮他在床边铺好了床垫和新床单,又拿出一床干净的被子,看起来要多贤惠有多贤惠。
陆旭初原地挣扎了半分钟,还真的躺下了。不过像他们这种高个子的人,往地上躺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头距离地面很远,躺下极其不舒服。
还需要睡衣吗?云西洲问他。
不用了。陆旭初躺在地上,有点骑虎难下,最后在被子里一件件脱掉衣服、丢到外头。
云西洲见逗他逗得差不多了,才压着陆旭初身上的被子一角坐了下来,陆旭初诧异地看过来:你干嘛?
想了想,云西洲说:小陆,从小到大,没人教过我怎么哭着要糖,没人教我撒娇,更没人教我哄人,我是真的不会哄人,不管是对恋人还是朋友。有时我有很多意思要表达,却说不出口,或者用错了方式,事情就会往我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久而久之,我更习惯什么都不做。
陆旭初小声说:我又没说要你哄。
我是说错话了吧?在地铁上你就开始不开心了,小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你,现在我也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可能是我表达的方式。我是想说,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你却已经是我不能失去的一个朋友,但我对你没有要求,只要不牵扯原则跟底线问题,你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