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事是我太激动了,没有跟老族长说清楚,按说族长您是最明白事理的,只要我说清楚了,事情定不会闹到那般地步。”珠儿有些懊恼地说道。
赵族长已经被珠儿夸得越发坚信自己就是最德高望重,最明白事理,又最体恤小辈的长辈了,所以听到珠儿这样说,自然地点了点头。
珠儿看他点头才继续说:“所以今日来一来是给老族长赔礼,二来,也是想将昨日的事情说清楚。”
“想说杏丫头与李玉书不是私通是不是?”赵族长叹了口气说道。
“老族长不知其中曲折,受人误导这样以为也是正常,只是这其中的故事,还是想与老族长说一说,免得老族长叫别人误导了。”珠儿说道。
“这杏丫头尚未成亲,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便是成亲了,那没有父母做主,也是算不得数的。”赵族长很坚持。
珠儿点头称是,然后才说道:‘自然,这婚姻大事,没有父母做主自然是不成的,只是,皇上乃是天下人之父,皇后乃天下人之母,若是有这两人做主,这婚事自然是作数的,您说是不是老族长?’
赵族长一下被问懵了,只好点了点头。
珠儿将圣旨拿出来继续说道:‘昨日圣旨拿给老族长看时,想必族长正在气头上也并未看清楚,今日不妨再细看一看,想一想。这圣旨是何等重要之物,若那被赐婚之人不是赵家二姑娘,这圣旨又怎么会在她手里?您再看,上面写的是给扬州苏锦和李玉书赐婚,老族长您不妨想一想,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恰有一个叫苏锦的也在扬州,赐婚的圣旨还到了赵家二姑娘的手里?’
这次珠儿给足了他面子,老族长也认真看了,圣旨确实不像作假,而且假传圣旨是大罪,一般人不会为这种小事犯如此大的罪,而且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再细想起来,确实太巧合了。
眼看老族长有些松动,珠儿再接再厉:‘这赵家二姑娘改名叫苏锦一事说来话长,但老族长若是不信,我也可以讲一讲。当年赵家大姑娘自尽,二姑娘受不了此番打击遂出门打算寻找真相,不幸被奸人掳去,逃跑之中遇到已故皇后,为免麻烦遂用了苏锦的化名,再后来皇后与皇上为她和公子赐婚,便直接用了这个化名,没想到惹出这些麻烦。’珠儿的话半真半假,略去了那些太过匪夷所思的环节,用他能接受的故事将事情改造了一番。
赵族长倒是有几分相信了,珠儿继续说道:‘当年皇后与赵家二姑娘情深义重,又念在她刚失去亲姐姐,便结为异性姐妹,您看这圣旨上也写着,皇后义妹。老族长,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编出故事来骗您,只是这赵家二姑娘身份特殊,不仅是李公子的妻子,亦是皇后义妹,若是在赵家出了什么差错,皇上追究起来,只怕是不小的麻烦。’
珠儿说的时候,老族长若有所思,他看珠儿的样子不像是编谎话,而且这谎话编的也太大了,皇后义妹,那是什么身份,谁敢冒充,而且他手持圣旨,看起来实在不像作假,老族长已经信了他八九分。
“可若真是如此,蔚芝为何要处置了她呢?”他还有这一点不解。
蔚芝是大夫人的名字,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好在珠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了,说道:‘当时大夫人正在气头上,根本没给二姑娘说话的机会,便叫翠珠那个小人误导了,结果酿成了惨剧。’
老族长如今几乎已经是完全相信了他。
珠儿连忙说道:‘老族长,事情既然已经清楚,夫人身子十分虚弱,就请将她放回去吧。’
老族长听他这话直接惊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珠儿也有些吃惊,他说了这么久,以为老族长已经信了,既然信了就没有不放人的道理啊,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老族长这是什么意思?”珠儿努力赔笑问道。
“我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赵族长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还是请放夫人回去吧,她现在身上还带着伤,万一再严重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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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赵族长有些生气了。
“难道族长没有见过夫人?”珠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那日从赵家离开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你跑来我这里要人,难不成是以为我带走了她?”他倒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行呢,就像他说的,他对这圣旨毕竟还存着一份顾虑,所以没有直接动手。
族长没有动手,甚至毫不知情,珠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族长,但发现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只好说道:“看来他们带走夫人并没有跟您打过招呼。只是如今既然已经明白了事情始末,还请老族长出面,叫他们放了夫人吧。”
赵族长有些生气,他们竟然敢瞒着自己做这么大的动作,显见的是不想让自己分一杯羹,又有些为难,因为他虽然觉得事情应该像珠儿说的那样是真的,但是族里那些人不信他也没有办法,就算他们真的信了,说不定也被钱冲昏了头脑,就是不肯放人,甚至将错就错,将人直接处置了也不一定。
珠儿看他为难连忙说道:‘还请老族长出面将族里的人聚集起来,我有办法说服他们,肯定不让老族长为难。’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主要是觉得钱虽然重要,毕竟还是命更重要,珠儿的话不像是作假,就说明这杏丫头他们动不得,趁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更糟糕之前,还是要尽力挽回。
赵族长既然答应了,便派人叫族里的人去祠堂,说好了到时候由他说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