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陆洪英搞大乡下姑娘的肚子,连儿子都有了的流言,就在谢家传开了。
就连里间院的老太太,都特意跑出来骂陆洪英:“大英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还要等薇薇么?合着你就是个两面派,人前大话不要钱似的说;背着人又勾搭了一个小媳妇。
怎么着,你这小媳妇快生了,你终于忍不住,决定跟我们开口了是吧?我可赶紧跟小董打电话,让她尽快联系薇薇,让薇薇赶紧在法国也找人嫁了吧。别再为了你耽误下去了,你这人不值得。”
陆洪英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连忙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误会了,这姑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媳妇。我那朋友出了点事,就把她暂时托付给我照顾。我一老爷们哪知道怎么照顾孕妇呀?这不是就把她就送到您这边来了。”
老太太这才一脸狐疑地看了看陆洪英,又看了看那大着肚子的小媳妇。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道:“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陆洪英是真急了,就开口说道:“孩子又是我的,我当场叫雷劈死。我陆洪英这几年要是做了对不起薇薇的事,也当场叫雷劈死。”
老太太一看,他这么坚决,连忙打断他说道:“得了,得了,你这人可真是的。这都是没影的事,你胡乱发什么誓呀?”
自从老太太知道这小媳妇跟陆洪英没关系,也就放下心来。她心眼好,担心这小媳妇累着,就连忙在中间的院子里,给她收拾出一间房来。
他们住在最里面的院里,可是院里拴得那条黑背实在太凶。老太太担心狗在伤了这小媳妇。好在住在中间这院里,也有马姐照应着。平日里,她也可以过来帮忙。
等这一切都收拾好了,老太太又温声细气地跟这小媳妇聊了聊。这小媳妇也实诚,直接就跟她说了。她男人被关起来了。也说了她原本打算继续告状的,却被陆洪英劝下了。
老太太一听这处境,就更同情她了。就安慰她,暂时还是先以孩子为重。
不一会儿功夫,白师母也过来了,三人正好聊在一处。
另一边,谢三也回来了,他还没见到陆洪英,早就灌了一耳朵流言蜚语。所以,一进门,见到陆洪英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呀,大英子,怎么着,你老陆家终于有后了?”
他进来的时候,陆洪英正和白师傅喝茶聊天。一听这话,陆洪英嘴里的茶水一下就喷出来了,好在白师傅坐得远,不然真的要被误伤了。
陆洪英咳了好半天,才破口骂道:“三儿,你这是从哪儿听的嚼舌根呀?常薇薇也没回国,我也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呀?我倒要问问你了。你们谢家也是名门世家,你谢三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读书人。怎么也不想着好好约束一下你家这些面点师呀?我才刚过来多久,他们都胡乱传了些什么呀?到了明天,我儿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听到这里,白师傅也忍不住闷笑起来。
谢三却说:“我家的事自然不用你操心,你倒是赶紧跟我说说,你怎么就往我家里带来个小媳妇?”
“这话说来就长了,咱们还是去你书房谈吧?”陆洪英说着就站了起来。
两人很快就一前一后,进了最里间的院子。
由于陆洪英常来,黑狗倒也不冲着他狂叫了。大黄也还是老样子,趴在窗根底下,眯着眼睛晒太阳。陆洪英进来了,它连眼皮都没往起抬。
好不容易进了书房,趁着谢三泡茶的功夫,陆洪英就把他去见文少的事,跟谢三全都说了。
谢三听了这话,不禁抿了一下嘴唇,叹道:“这么说,别人躲还来不及,你还特意跑去看他了?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你就不怕被牵连了?”
陆洪英忍不住摸了摸头发,然后垂着眼睛说道:“我也只是脑子一发热,就去了。我觉得做人不能那么势力,也不能那么凉薄。我当初受尽冷眼,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你也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跟文少又谈不上什么大仇恨,何必要对他另眼相待呢?”
谢三听了这话,并不做任何评论。只是端着茶壶来到桌前。又开口说道:“然后,他就把媳妇托付给你了?本想着让你带着去打胎;谁成想咱们英哥为人侠义,见不得女人为难。干脆就把这媳妇带到回来了。你带也就带了,带回你家伺候着也就完了。何必送到我家来呢?这又算什么事?合着我谢三欠你一个保姆是吧?”
陆洪英讨好地看向谢三,眯着眼笑道:“三儿,你不是说过,你岳母给香香请了一个懂中医,知道怎么做孕妇调理的看护大姐么?你能不能把文少这媳妇也带过去,请那大姐帮忙调理一段时间?那位大姐要多少钱,随便开,我给出双倍。这是这小姑娘本来年轻,少不更事,这段时间又一直在瞎折腾,把底子都给毁了。我真怕她莽莽撞撞地,再出点什么事,把小命搭在里面。”
谢三听了这话,忍不住白眼翻陆洪英。
“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亏你想得出来。”
陆洪英见他一脸不高兴,只得讨好道。“反正那位大姐那么能干,一个孕妇也是带,两个孕妇也是一样看,大不了咱在请个保姆,帮着她一起来?你想呀,小董一个人在昌平正烦着没人陪她,咱们给她找个伴,跟她在一起,她心情也会变好的。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么。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不管怎么说,三儿,只要你能应下这个事,什么条件你尽管开。我一定尽量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