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路平因为这事心急火燎的,这么拖下去,瓜子生产不出来,是要赔偿违约金的。
这时,却听马文梅冷笑道:“好呀,原来这就是许秀兰给我留下的地雷。这个农村老娘们多少年了,还玩这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
哼,她还以为没有这个老配方就怎么着了呢。可她却不知道,她这配方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她能做得出来,别人也做得出来。”
“马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花路平问。
马文梅也不说话,只是当着花路平的面,给老牛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那几个炒瓜子的师傅接到厂子里来。
花路平听了这话都傻了。“马总,您已经找到会做许婆瓜子的师傅了么?”
马文梅这才开口道:“炒出的瓜子肯定比许秀兰的老方子炒的瓜子好吃。许秀兰根本就不懂做买卖,都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更新换代。”
花路平听了这话,才安下心来,他却又忍不住问:“既然您早就有了配方,干嘛还费这么大力气,非要弄到这个厂子不可?”
马文梅瞪了他一眼,缓缓地开口道:“我要的是许婆瓜子这个牌子。许婆瓜子在国内热销十年,现在很多人就认这个牌子。我们要在这个牌子的基础上,发展出自己的事业来。许秀兰白忙了十年,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说到这里,马文梅哈哈大笑。
花路平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又溜须拍马,夸了马文梅一番。
等到花路平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才恍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一时间,他又说不出来。
到了下午,昨天来找花路平的那个办事员又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花路平现在烦透了马文梅那些害虫远亲,连忙问了一句。
“怎么了?又有谁闹事了?”
那个年轻的姑娘这才惊慌失措地说:“花经理,昨天那两个律师又过来了,他们是来下律师函的。他们要求咱们小西庄瓜子厂从今天开始,不得继续生产许婆瓜子。否则就告咱们厂侵权!”
“什么?许婆瓜子本来就是咱们的,咱们怎么就不能生产了?”花路平听了这话,顿时大吃一惊。
与此同时,马文梅终于接见了马晓月。
当初被许母斗垮之后,马文梅也向马晓月借过钱。可惜,那时候,马晓月的处境也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怀了孕,差点就离婚了。那时候,她也没办法帮马文梅。
所以,堂姐妹俩之间了心结,关系早已不复从前那般清热。
马文梅认定马晓月就是来投奔她的。自然是装腔作势地摆了半天谱。又在马晓月面前做足了姿态,这才开口邀请马晓月和她男人都来瓜子厂里上班。只是,厂里那些陈旧的规矩都得改,马晓月一家也得从头做起。
可马晓月却笑着说道:“堂姐,我已经不想再掺合在这事里面了。我和我男人在县城里开了家小餐馆,现在生意挺好的。我之所以来这里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许婶当初之所以能堵住那帮人的嘴,当瓜子厂的总经理,是因为她用许婆瓜子的配方和许婆瓜子的商标入了股。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怎么过了十年,我们村的人好像就都把这些事给忘了。许婶子现在辞职了,自然要退股,可是许婆瓜子的配方怎么办?”
“什么?”马文梅听了这话,顿时就拍着桌子站起来了。她紧张地问马晓月。“他们当初注册许婆瓜子的商标了么?”
马晓月抬眼看着她。“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一年,我婆家一家子都被赶出瓜子厂了。”
第217章 商标
听了马晓月的话, 马文梅脑海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长期在港岛那边做生意,后来又去了美国,进修了短期课程,这才知道商标的重要姓。
在80年代的国内,刚开始改革开放, 人均工资不过几十元。许秀兰那个没上过学的老太太, 又怎么可能想到去注册商标呢?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
一时间,马文梅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之中。
不行,她要赶紧派人去调查一下, 顺便安排手下人赶紧去抢先注册许婆瓜子的商标。
倘若,许秀兰真得不小心注册了商标,她也要抢在那老女人明白商标主要性之前。想方设法, 把许婆瓜子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