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玫瑰微蹙眉头,哪怕是埋怨的语气,也像花瓣一样的娇柔,仿佛浸着一股迷人的花香。
宋傲心头发软,这哪是为姐姐?分明是个叫人要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妹妹。
顿时宋傲便忘了他从未和宋祥接触过,只伸手无奈的在他头顶上揉了揉,抱歉道:好好,是我不好,红莲太封闭了,光脑也拿不到,以后不会了,好吗?
宋祥这便一展笑颜,如玫瑰盛开,叫更多目光忍不住往她身上流连。
宋凌晚了两步过来,一见到宋祥撒娇的样子,便忍不住笑着摇头,瞧瞧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逮着自己弟弟撒娇?像个小姑娘。
宋祥一点儿也不恼,只笑嘻嘻道,那可不管,家里无论是哥哥弟弟还是姐姐的,都得宠着我不是?
宋凌眸色柔软,自然也不是真的要斥责宋祥,只又转头问道:父亲让你来接?小呈呢?
宋祥笑着往身后一指,二哥当司机,走吧走吧,咱们回家吧,我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小傲爱吃的呢!
三人于是便依次上了宋家的悬浮车,坐在驾驶位的宋呈回过头来看了宋傲一眼,一张脸文质彬彬,金丝边眼镜衬出他略带两分忧郁的温和神色。
二哥。宋傲视线与他一对上,便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
嗯。宋呈嘴角含笑,你体谅大姐平日里忙,又嫌弃同为男人的二哥我就算了,但是得多给你二姐写信,她牵挂你。
得,这位估计也是个宠妹狂魔。
不过宋祥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哪个兄弟不愿放在心上宠着?
宋傲自然立刻连声答是,又逗得宋祥笑开,接着开始追问宋傲在红莲训练营里发生的事情。
宋傲一开始所担心的尴尬,全然没有发生,甚至就这样非常自然融入了宋家小辈们的氛围之中,就仿佛他们真的是从幼时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而自己也并非是一个外来的穿书者。
至于宋祥所追问的有关于红莲训练营的事情
虽然考虑到宋家与元帅府算不上和睦,宋傲讲的时候,一直努力削弱了姜衡的存在感。但一年以来,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日夜相处,同出同进同食同寝,也就差睡在一张床上了,因此避无可避,最终姜衡这家伙还是在讲述篇幅之中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不过这次也许是因为有宋呈和宋祥在场,宋凌只是一直敛眸沉思,不怎么说话,倒也没有打断或质问宋傲的意思。
眼见宋凌反应还好,宋傲便也稍稍放下心来,更是把故事讲得活灵活现,逗得宋祥笑个不停。
一路融洽的欢声笑语中,悬浮车很快便到了宋府。
而另一边,姜衡与周焯一路无话的回到元帅府,车门刚一打开,老管家便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少爷,府里来了客人。甚至还没等到姜衡下车,老管家便迫不及待的向周焯报告道,神色很有几分急切与复杂。
这位官家自周焯年少时便一直在家照顾他,是以如今虽然元帅府已经是周焯当家做主,老元帅也早就驾鹤西去,老管家还是习惯叫他一声少爷。
客人?周焯也是微讶,我不在府上,没请客人先回去?
老管家叹了口气,倒是说了,但客人说想必今日少爷便会回来了,他愿意在府中等上一等。所以
周焯的眉头稍稍蹙起,心中也有了些成算。
这场营救计划是秘密进行的,除了参与了军部会议的高官,应当无人知晓。
而原本的计划的确是到达荒星后停留至少一日再返回因为那时他们还不知坠毁星舰的情况,更不知道学生们的伤亡情况,因此做了较为稳妥的预案。
而来的这位客人竟然能够断定他今日必然回来,想必便是很了解他的行程,但是拿到了他们第一时间传回来的,全体学生身体无恙的消息。
更有甚者,老管家特意发消息告知自己来了客人,却又没有说来者的身份,这让周焯心中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作为能将帝国责任与安全都抗在身上的男人,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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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敢面对的事情,只有不想面对的事情和不想面对的人。
而今天
周焯脸色沉郁,直接看向老管家问道:是她?
老管家抬头与周焯对视片刻,复而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哎少爷,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
周焯却全然不想听老管家为那人说情,只是神色又更冰冷了几分,人呢?
这便已经是生气的意思了,老管家自然也不敢再多话,退后一步欠了欠身,在书房等您和匡家家主一起。
听到后半句,周焯已经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和匡家家主一起?这组合倒是有趣,且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周焯便请更沉几分,将军帽塞进老管家的手里,阔步向书房内走去。
而这时,听了全程的姜衡才缓缓从悬浮车上下来。
老管家原本还兀自在原地顿足叹气,猛然看到姜衡,表情都空白了片刻,这才迎上去道:小少爷怎么回来了?不是说
旋即老管家便想起元帅是从何处回来,瞧向姜衡的神色就开始变得有些精彩纷呈了。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最终老管家幽幽叹了口气:哎,这!这都是一家人,到底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姜衡神色放柔了些,喊了一声福伯。
这位老人算是元帅府里对他不错的了,但毕竟所有人的重心都在周焯身上,再怎么不错,周焯未曾发话,元帅府里也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将他当做未来的主子看待。
但福伯却算是真的待他好,只要没事的时候,便会过来多关心他两句。
姜衡也曾问过福伯,为何与其他人不同。
福伯只笑笑说,小少爷,你也不要怪我偏心呐我从少爷小的时候便一直陪他长大,咱们帅府冷清,也没几个近身的人,他们恐怕都不知道,你跟少爷小时候,真有五六分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像了有八九分,我一瞧见你,便想起少爷小时候,这哎!
姜衡对这样的理由倒并不介意,如果一双相似的眼睛,就能换来一些好运与眷顾,他甚至不介意其他部分也再像一些。
只是,老天爷没给他这口饭吃。
而书房里,满身寒霜的周焯,此刻也正眉目冰冷的注视着一双和自己像了八九分的眼睛。
只是比起他的刚硬冷酷,那双眼睛更多了几分温婉忧愁。
周煊。薄唇微启,吐出了那个十几年不曾叫过的名字,周焯冷然道:我记得我说过,此生我们也不要相见了。
对面的女人与周焯面容像了有四分,那双眼睛却是像了个十之八九,她注视着周焯,眼神也是一样的坚定不屈,却还写着一份疼惜。
哥哥,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陛下冒然出征,有些事情我也便就不能继续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