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装得满满的行李，不敢置信：“看不出来嘛，你居然有这么多衣服！”
“沐橙帮我买的。”叶修说。
“这裙子真好看……”
“他挑的。”
“哎呀还有这么贵的护肤品！”
“都是沐橙——”
陈果抓狂：“喂喂，你这样没问题吗，就算你们关系再好……他好歹是个男人啊，这么私密的东西都交给他管不太好吧！”
叶修低头思索了一阵。
“哦……以前就习惯了没注意。其实说起来，他初次遗精的时候内裤都是我帮忙洗的呢。”
陈果噗通一声昏厥在床边。
*
叶修值夜班，早上轮值后就会跟苏沐橙一起吃早餐，回来再补觉。
陈果目睹着这一切，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要说是恋人吧，哪有人在自己状态最不好的时候——熬夜之后，黑眼圈，脸色差，还没化妆——跑去约会的，但要说普通朋友的话，这么做也太亲密了。
倒不如说，更像是……家人。
陈果感觉自己豁然开朗，于是问叶修：“你是不是一直把他当做弟弟啊？”
问出口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八卦了，小心地留神她的反应，决定如果她不想说的话就赶紧转移话题。
“嗯？”叶修一怔。
她好像从没有仔细想过这种事。
“就是说，他比你小好几岁……”陈果费力地组织着语言，“哎，意思就是说，你会把比自己小多少的男生看成弟弟？”
这个问题就明确多了，叶修根本不需要用脑子想——事实上，她也完全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分钟。”
“……”
这个女人好可怕！
“不过那是特殊情况啦，”叶修说着又笑了，“我是有个弟弟。”
“啊，哦……啊？”
“我们是双胞胎。”她继续解释。
“啊……”陈果继续呆滞。
“虽然只小了一分钟，但是弟弟就是弟弟呀，”叶修说，“习惯了这个定位之后，确实很容易在其他关系中继续维持这种模式……嗯，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也是有问题的吧。”
“呃，我好像提起了不该提起的话题。”陈果有点尴尬地说。
“总是把自己当做长辈，难怪被人说老了……”叶修深沉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是时候要调整一下心态了。”
“呃？”
“好的，明天起我就是青春靓丽的十八岁！”她充满气势地握了下拳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陈果想，我们好像不是在说同一件事。
*
苏沐橙第二次来的时候，已经放假了。
嘉世最近几轮起起伏伏，打得不顺，训练和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也多了很多，忙碌得直到过年才有空脱身。
然后，他大大方方地进了叶修的房间。
唐柔回家了，她的房间空了出来，陈果心情复杂地问叶修要不要去睡。
“不然，你们这样……呃，不是很方便吧。”她吞吞吐吐地说。
叶修不置可否。
苏沐橙才不管什么方不方便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