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心意相通，柳神待他也带着几分习惯性的纵容，像是对着当年那个小孩子。他们分离时他确实还是个小孩子，后来的再见太过短暂，再然后虽然与石昊有着种种纠葛，直接相处的机会却不多。是以柳神忆起三世后，最习惯的还是这样待他，即使他已经历经无数岁月，身为天帝万灵共尊。
石昊既享受这份独有的纵容，借着它讨取种种福利，又忍不住想要剥去那份纵容下的镇定从容。
身躯交叠，气息紊乱，细密的汗珠浸湿了散乱的发丝，贴在莹润如玉的肌肤上，夹杂着几处红痕。平日里比孩童还要清澈的眼眸里如今雾色朦胧，几乎要化成泪珠滑落，迷蒙得看不清。
浑身虚软，莹白玉手可挥动飞仙之力，此刻却无力得几乎抬不起来。竭力伸出双手，拥住压在身上的炽热躯体，隐约是个贪恋依赖的姿态。平整的床铺被揉出褶皱，细长的手指忍不住抓挠过身上人结实的脊背，却不曾带上足以破灭星宇的力量，连白痕也未留下。
石昊想要看见她情动难以自抑的模样，想要看见她沉溺俗世欢愉的模样，想要看见她因为他堕入红尘。
真正见这人被他逼到失态，石昊又忍不住放缓动作温柔地安抚。轻柔地交换过一个吻，感受着她呼吸渐渐平复，小心翼翼却无比用力地拥紧不着寸缕的躯体，贴合到毫无缝隙，几乎能数清彼此还跳得无比欢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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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一次尝试很圆满，石昊又兴致勃勃的准备了许多套衣饰。柳神三千神国只是个虚数，然而其数量之众多，历史之悠久，却是半点不假的，祭祀礼服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套。石昊挑了几套，仔细地按照种种规矩制了出来，看着柳神穿上，很是有一番趣味。
他们都活过了数个纪元，见过无数风俗。偶尔石昊也会寻一些别致的样式回来。
茫茫宇宙中有各种文明体系，除去修真文明，科技文明等类型也曾一次次出现又湮灭。部落与国家，奴隶制与封建制，都曾一次次重复。
但是叶凡看着女帝穿着那条裙子时，还是有几分恍惚。
一条洁白的长裙，及地的裙摆层层叠叠无比蓬松，缀满蕾丝，显得身材修长的美人优雅又梦幻。
叶凡有一刹那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的地球，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应该只是漫长岁月中又出现了一样的款式而已。
真正令他有点崩溃的是，穿着这套衣服的那个人。从前荒天帝打扮柳神时，最多是几套古老的祭祀礼服而已，大体上都是端严肃穆的。这一次画风突变，骤然变成梦幻风，冲击感有点强烈。
……别说，还真的挺好看。
所以荒天帝他就是恶趣味发作，喜欢上了换装游戏吧?
柳神无辜地与脸色有些崩溃的叶天帝对视，没有察觉到叶凡万年难得一见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