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家庭的丑闻纷至沓来,曲凤城的毒瘾也不断加剧,在片场他甚至都不能连续的拍摄,躲在化妆间里反锁上门注射毒品。导演和制片开始频频向曲凤城的经纪公司抱怨。
有记者直言不讳地在发布会上质问曲凤城是否吸毒。曲凤城戴着墨镜,手里还燃着半支香烟,听到这个令人尴尬的提问,他也只是懒散一笑,勾了勾唇角,魅惑众生:“我确实吸毒,如果你想要什么尽管来找我。没有我得不到的毒品。”
一时间舆论哗然,媒体纷纷开始谴责曲凤城。
之后,就是那一次失控的争吵,夏暖流产住院,曲凤城在她的面前跪下忏悔,并且哽咽着发誓以后不会再伤害夏暖。
巫绵和林知安都劝夏暖离开曲凤城,可是当她看到那个茫然心碎,萧索孤独的少年,她的心在那片血与泪的潮湿中又开出了温柔的花蕾。
于是,她原谅了他。
她仍然酗酒,他仍然吸毒,他们闭口不提彼此的恶习,自欺欺人,好像这样就可以忘掉一切,重归于好。
可他们都知道,曾经那个忧郁清俊、倔强纯真的少男少女都已经被欲望撕扯的支零破碎,留下来的是看似光鲜亮丽其实空虚堕落的彼此。
某次颁奖盛典,夏暖作为表演嘉宾出现在黑色布景地舞台上,那是她伤愈后第一次演出,她看着台下深深注视自己的曲凤城轻启朱唇,唱道:SomesayIllbe&erwithoutyou/ButtheydontknowyoulikeIdo/Orat&thesidesIthoughtIknew……Willhe,willhestillremembermeWillhestilllovemeevenwhenhesfreeOrwillhegobaзЩ·ΡO-①8丶COMtotheplaзЩ·ΡO-①8丶COMhewillзЩ·ΡO-①8丶COMthepoisonovermeWhenwespoke&erday/Hesaidtoholdmy&handsitandwait/Illbehomesosoon,Iwontbelate/Hewontgo/Hetdoitonhisown/Ifthisaintlove,then;is/Heswillingtotaketherisk/SoIwontgo/Hetdoitonhisown/Ifthisaintlove,then;itis/Imwillingtotaketherisk
他们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或者说他们已经麻木的神经早就感知不到丝毫的疼痛。那天晚上曲凤城和夏暖冲回家。进屋之后他就抱住夏暖,与她抵死亲吻。夏暖勾住他的颈子被他放在梳洗台上,慌乱间瓶瓶罐罐洒落一地。曲凤城急促地解开彼此的衣物,夏暖配合着曲凤城近乎疯狂的举动,肌肤相亲,就在要进入的那一刻,他却只是粗喘着靠在她怀中。
然后,她听到他嘶哑而绝望地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夏暖掩饰去眼角的泪水,朦胧中勉力一笑:“没事,阿城,我还在这里。”她抱住曲凤城仿佛低到尘埃里的头颅,落下缠绵却哀伤的吻。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亲热,可那时候的他们已经病入膏肓,有心无力。
故事的结局发生在一个夏末的深夜。曲凤城曾在晚饭前后给夏暖打过电话,问她是否要来Medusa一同庆祝圣诞节,夏暖接连拍戏真的很累于是拒绝了曲凤城。曲凤城笑着说:“也好,你休息吧。我很快回去。”
“嗯,我等你。”夏暖婉声说。
那次电话也成了曲凤城和夏暖的永别。
半夜,夏暖接到电话:曲凤城在Medusa因为毒品与人打斗受伤而送往医院急救。
似有一道雷霆在夏暖头海中轰然作响,当她匆匆来到医院,只有一个冰冷的事实迎接她:那一刀就插在曲凤城的心房上,送到医院时他已经死亡多时。
她想起在滋城她唱的那首歌,夏末已至,她与他的故事果然戛然而止。
夏暖的回忆就此打住,林知安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体贴地问:“要不要给你倒点水?或者你休息一会儿?”
夏暖只是苦涩的笑笑:“我没事儿。”她顿了顿,含着无限唏嘘开口:“所以最终是曲凤城离开了我,对吗?”
林知安点头。
“我真的很爱他。”夏暖轻叹,目光悠远,勾勒出曲凤城的音容笑貌,好似仍在眼前。那种爱不同于上一层幻境里自己和林知安少不更事的校园爱情,她与曲凤城是刻骨铭心的,是浓墨重彩的,是在历经种种浮华后融入对方骨髓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相爱。
夏暖茫然一笑,眼神却无比坚定:飞蛾扑火,那么痛,可自己还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