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花满楼回答,躺在五米外的阿星处突然传出了异响……
阿星扶着包租公包租婆在躺椅上坐稳,他们已换下了之前那一身沾了血污的衣服,包租公的右手吊在脖子上,而包租婆的脖子也上了护板,显然伤得不轻。
倒是阿星,之前血肉模糊的脸竟看不见一丝伤痕,他换上了包租公的衣裳,倒显出了几分高手的样子。
包租公转动脖子,看向窗边负手而立的花满楼,花满楼的眉头自方才换了一身衣裳回来后就一直蹙着,突然花满楼微偏了头,不知听到了什么,一直微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看起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怎么了?”包租公询问道。
花满楼摇头:“无事。不过火云邪神快来了。”
“他脑瓜终于缝上了?”包租婆靠在躺椅上咂了咂嘴。
“不过火云邪神来你笑什么?”包租公不解。
花满楼笑道:“花某私事……”
“她还好吗?”阿星盯着花满楼冷不丁开口。
花满楼自是知道阿星问的是谁,笑着答道:“眼下已安全到家,我嘱咐过让她今日别再出门。”
阿星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包租公包租婆的眼神在两个年轻人之间转了转,默默把想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火云邪神走出万佛古庙,眯眼看了看猪笼城寨的墙上挂着的“十灵丹”招牌,他朝前扬了扬下巴,斧头帮的师爷田鸡立马会意,扯着嗓子喊:“还愣着干嘛!那三个王八蛋肯定躲在城寨里啊!那个谁,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砍了他们!”
刚刚赶到斧头帮帮众闻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如潮水般纷纷向猪龙城寨涌去。
包租婆叼着烟靠在躺椅上,听见如鼓点般的脚步声经过门口,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阿星伸手抽走了包租婆嘴里叼着的烟:“受伤就不要再抽烟了啊。”
包租婆僵着脖子应了。
火云邪神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手腕向下一沉,把手转动,这是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打断了他开门的动作。
火云邪神扭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只见对方穿着怪异,身着宽袍广袖交领衣衫,长发在头顶竖起一个发髻,用一根莹润的玉簪固定住,尽管一只手控着他人的命门,脸上倒是一副极温和的模样。
火云邪神面上虽不显,心里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仅毫无察觉地让人近了身,甚至还让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了他左腕的脉门。
连他都没有察觉,遑论斧头帮的一众打手,看见凭空出现的花满楼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火云邪神转过身,面对着花满楼,嘴角抽起一个笑:“你就是那个带走他们的人?”
他本以为对方绝不会轻易松开他的脉门,却不想下一秒花满楼便松了手,微笑着道:“是。”。”
师爷田鸡的反应比火云邪神还快些,花满楼一松手,他便扯开了嗓子:“动手!”
花满楼轻叹一声,微微侧身避过一把迎面削来的斧子,扬起了手,袍袖如流云般飞出,包围在花满楼身周的斧头帮打手顷刻间倒了一片,花满楼再往前一送,这些人已飞出了一丈远,七零八落地摔在了地上。
花满楼卷住了十数把斧头的衣袖往后轻轻一挥,斧头旋转着飞出,最后尽数劈在了师爷田鸡足尖的地面上,吓得方才还在大呼小叫的斧头帮师爷立马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