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先是温柔一笑,抬眼道:“我们姐妹二人乃是杭州西湖人,我姓白,家中没落,无父无母,这位是随我自幼长大的青儿,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情同姐妹。”
船中再次沉默无言,岑碧青有意促进其二人说话,眼波一转,竟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青儿,你在笑什么?”白素贞问。
岑碧青看了一眼白素贞,笑道:“我不过是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白素贞问。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岑碧青抬眼看着许仙道:“今日姐姐同许公子可谓是百年前的有缘人,这才能坐在一条船上。”
话音未落,那边的小青一口茶喷出来,笑得不能自已。
“师父,怎么了?”法海立刻拿来手帕给她擦,一面焦急的问道。
“喂,臭和尚,你笑什么。”岑碧青有些恼怒,一双杏仁眼气鼓鼓的瞪着小青。
“听了姑娘这话,老衲只觉得咱们都是在百年前认识的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小青笑着道。
“满口胡言乱语。”岑碧青看了一眼小青,撇嘴道。
“青儿,休得无礼。”白素贞轻声提醒,岑碧青看了小青一眼,也不再说话,再看向许仙的时候,嘴角再次笑了起来:“许公子,那你可曾有中意的姑娘?”
小青接过来法海给她递过来的茶,啜了一口,竖起耳朵听。
“不曾。”许仙偷偷看了一眼白素贞,耳朵红的能够滴出血来。
“那许公子你瞧我姐姐怎样?”岑碧青话音未落,不等许仙开口,那边小青一口茶水喷将出来,咳嗽起来,岑碧青瞪了小青一眼,法海连忙给小青拍背,递过去干净的毛巾擦拭。
“许公子觉得我姐……”岑碧青一说话,那边的小青就开始咳嗽,她一看过去,小青就做出来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模样,捂着心口道疼。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许仙上前问道。
小青再次咳嗽了两声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肺痨罢了,习惯了,习惯了,我咳嗽咳嗽,待会儿将淤血咳出来就好了,年轻人,你不用管我……”一面说着,小青一面捂着嘴拿眼看着许仙。
“师父,你什么时候有这肺痨的病?徒儿怎生不知道?”一旁的法海大惊失色。
小青:“……这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每逢这个时节,若是碰上了天气不好,就会发作一两次,我素来都是在参禅打坐清修,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姐姐,你瞧那老和尚贼眉鼠眼的,定时没有安什么好心。”岑碧青低声对着白素贞道。
“我每次靠近那和尚,都有些胸闷气短,他修为可是极高的,你莫要张扬,今日我布雨施法,十九□□这和尚是看出来了,这才随我们上的船。”白素贞道。
“那怎么办,咱们现在赶紧下船?”岑碧青问道。
“不必,我待会儿试他一试,咱们一没杀人,二没有害人,行得正,走得端,纵然他是个和尚,也没有理由抓咱们。”白素贞道。
虽然这二人用的是心语传言,但是小青也会这法术,故而岑碧青和白素贞所言,她听得一清二楚,小青不由得苦笑。
“这怎么行,肺痨这病可是了不得的大病,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大事不妙,在下略懂医术,若是师父不嫌弃,可否让在下为师父诊脉?”许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