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过几年再说。”
她吐了一下舌头,端着咖啡壶出去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咖啡,随后又挪开了视线。
过了一个小时又一份文件被拿了上来,这回标注了是实验室的项目,上面的地点内容终于详细了一些,我看着却是要被气笑了。
“去秦岭山脉找雪莲?”
我沉着声音把文件扔回桌子上。
“他怎么不去找总统要他们家的柯基?”
这两个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很有共通性。
茱莉亚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我揉着额角直接让她把申请表退回去。
“告诉他们组的负责人,他们一整个组每个人都给我交上来一份原材料立项申请,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猎奇的东西。”
“好,还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太诡异了,接着补充道,“这件事你上一点心,不要让负责人统一收好再给你,你去一个一个拿。”
茱莉亚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我靠在椅背上只觉得脑袋有点发晕,由后脑传递出来的微弱刺痛感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缓解情绪,但是这样的刺痛感却逐渐蔓延整个神经,伴随着眼前发黑和呼吸急促。
我察觉到情况不对,伸出手要去拿手机,但是疼痛却在下一秒爆发了出来。
我疼的全身发软,大颗大颗的汗冒出我的头皮不断地向下流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没办法去思考。
我想要通知别人,但是我的手连抬都抬不起来。
大脑仿佛在咯吱咯吱的响,我的耳朵似乎听见了无数的破灭声和无数的再生的声音。
我无法拿出准确的形容,但是这一切都令我毛骨悚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感觉终于过去了。
除了后背湿透了之外,别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脑空白着,我努力思考起来,一开始有一些迟钝但是越来越流畅。
所有的我能够记起来的事情都变得就好像才发生过一样,我想到今早的合约,有那么一两条其实还可以再完善一下,我想起让我有些生气的文件上的名字,我的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一段似乎是随意一瞥的影像,伴随着模模糊糊的别人喊他的声音,那个人的长相看起来有些刻薄,不是容易应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