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色?”
“窄红线,我以为你没忘。”
他这么说着,我笑了一下。
“好几年了,我以为口味会有什么变化。”
“人的年龄越大越想保持一样习惯始终不变。”
我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也懒得跟他绕关子。
“你知道多少事?”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麦克罗夫特的语气多少有些意味深长,我带了些笑意。
“我也不想问,但是我不得不问。”
“我记得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他不紧不慢的将问题还给我,依旧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我笑着摇摇头。
“去客厅吧,我怕他们俩打起来。”
他手指一顿,目光从我手上落到了我身上,没有起身的意思,我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难道你想就这么告诉我?”
“你现在的样子,比你当初撇下个烂摊子一走了之的强。”
“看来我是真的惹众怒了。”
迈克罗夫特挑了一下眉。
“他们的眼睛就盯着你松懈的那一刻,爱丽森。”
“哦,这可是你第三次叫我的名字。”
“我一共就见了你四回。”
我笑着,然后叹了口气,将手里看上去非常美味的羊排盛到了餐盘里。
“我知道,一个把我的性格摸得那么准,等着我落入他的陷阱。一个把事情设计的那么完美,让夏洛克毫无还手之力。”
茉莉给我的信息足够我串起很多东西。
那个时候夏洛克初露头角,在伦敦、在苏格兰场有了一定的名声,而我跟他在一起不亚于将他卷入了娱乐版面,从此不会再有私生活这一说,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干扰,也是我们两个无数次争吵的原因。
设计这件事的人想让自己名声大噪,在什么圈子里名声大噪,从他意图对付夏洛克就看得出来,犯罪圈,那么如何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一点,拿我开刀是最好的办法。
时尚圈也有不那么光鲜,甚至称得上是肮脏的一面。
我的历史清白无比,那就只好让我承担不容原谅的错误。
我因为受不了这么大的污蔑,险些奔溃,本在丹妮斯的保护下有所好转的抑郁症再度复发,远离祖国。
而我的离开让媒体将压力尽数压在了夏洛克身上,我逃避的后果是他在承担着的,这对任何人来讲都无疑是雪上加霜。
谁渴望我崩溃,谁渴望为我雪中送炭,取得我的信任。
我不是有意去往古一法师待着的那座寺庙的,我是被人引过去,在我坐上去往中国的飞机时,我邻座的一位中年妇女告诉我中国有那样一座避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