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想了无数种方式去劝、去说,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
托尼动了动,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不会影响发布会,你放心,我一直都有盯着巴恩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丢去非洲。”
他的声音干涩而沉闷,我张了张口,就听他接着说道。
“我知道他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弗瑞知道了就代表我知道了,海伦对团队里面的这种关系一点都不上心,你也别怪她。”
我闭上了眼复又睁开。
“好。”
“让队长回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他。”
他说着,最后一个气音哽咽了一下。
“好。”
我轻声应着,眼见着托尼的肩膀颤抖了起来,我终于将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你太坏了,爱丽森,”他说着,始终不肯将脸露出来,“你故意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是为了让我怀疑这件事跟我有关,你让队长消失是为了让我看到没有了他你会经历什么样的生活,有意暴露婕咪·德米的行踪也是为了让我联想到待在非洲的巴恩斯,这样我就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谁都知道他曾经被洗脑洗的跟白痴一样。”
他深呼吸了一下,挪开了手,用那双泛着光泽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所以即便我今天没有问你,你也会在明天告诉我这件事,对吗?”
我喘出一口气。
“对,是的,我很抱歉。”
他挪开了视线盯着墙面不说话了,却轻轻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吸了吸鼻子。
“巴恩斯回来我能揍他吗?”
“我帮你关着史蒂夫。”
“你确定你不会偏心吗?”
“我确定。”
“你确定你也能放下差点被杀死的芥蒂吗?”
他放下了手,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审视着我,就像是要看穿我一样。
“你差点就死了,你的重要器官被损伤,这才导致你被控制,你被关押,你被注射了药物,以至于就算你能安全生下这个孩子你也得面对无休止的戒断反应。”
“我不确定,”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臂,回想起那带着冰花的小窗口,我不由得浑身都在发冷,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但我依旧注视着他,分毫的晃动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从那一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