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
他愣了一下,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一些关切。
“担心什么?”
“灵魂是可以进行缝补的,就像它可以被拆分一样。他现在被我激怒了,我担心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托尼定定的看着我,然后抬起手掌心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温度灼人。
“那就赶在那之前处理了他吧。”
我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将心底的歉疚彻底压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茱莉亚就联系到了我,我也因此雇佣了一名园丁来收拾花园,没有合同期限的那种,事情结束他就会离开。
那是个相当安静的人,三十多岁,异能是控制植物。
但他手上全是伤痕,手背、掌心、手指,斑驳的旧伤一处盖着一处,掌心甚至还有着不止一处的贯穿伤,小臂上也有着很新的烧伤,结的痂也才刚刚脱落。
我问茱莉亚他经历过什么,她说,在变种人能够站在世界面前之前,他被家人囚禁在地下室长达八年之久,直到英国颁布了法案,他才被人解救了出来。
然而救出来之前他的兄妹正合计着要烧死他。
因为新的法案即将揭露他们的罪行。
但即便如此,在见到我们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依旧爆发出了光亮,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他,让他觉得他应该感谢我们,而不是责怪我们迟到了这么多年,甚至差点让他死去。
“他是个善良的人。”
史蒂夫是这么评价他的。
因为他明明有能力冲破牢笼,但顾及血缘亲情怕自己的能力招惹来事端,所以才忍受了这么多年。
明明受到了那么多伤害,却依旧保持着宽容的一颗心。
这让我心生感慨。
死侍闲了有一段时间了,听说他每天都在基地里嚷嚷着要离家出走,怪我们闲置他让他的腹肌都要融化了,于是我也把他叫了过来。
发布会上复仇者联盟已经表态了会支持某一位竞选人,他们现在应该正手忙脚乱的制定应对措施和下一步的战略,这也是得到能够击溃他们的证据的最好时机。
却也是他们会下手的时候。
“我在皇后区给你买了一处公寓,你帮我保护一家人,就住你楼上。”
我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歪过头跟他讲话。
“我被带回来的目的是给你当保镖,你就这么把我换了主,可让我怎么追求黑寡妇。”
他依旧坐在地板上,头罩上的眼轮廓一张一缩,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娜塔莎把你交给我就说明我对你有使用权,她很清楚这个,”我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他丧气的垂下了头,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是她能放心的放在我身边的人,这说明她信任你,所以我也能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