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没在战场上,观察着溯行军和刀剑男士们的厮杀。
从窥探中,她学会了如何战斗以及如何参与战斗。
瑕第一次所选择的战斗对象是刀剑男士。
其实一开始付丧神和溯行军在她眼中是并无区别,只可惜那天那支带伤的队伍运气不好的侦查出了她的藏身之处,于是没等对方说话她便以手为爪撕碎了他的喉咙,顺便和后面赶来的溯行军里应外合的围剿了他们。
瑕就这么简单的决定了阵营,等出名了溯行军来招募她的时候也没拒绝——毕竟归属了溯行军后比风餐露宿要好很多。
手下有人始终是好的,虽然都是些杂鱼,却有效的帮她避免了被两三个刀剑小队同时围剿的情况。
——甚至于很多时候都是她指挥着几队溯行军暴力碾压过去。
凭借着累累战功,那些人都恭敬的低着头称呼她为大人。
而瑕却感到了无趣。
她甚至有些想念了早年未被收编时被刀剑们追捕的有点狼狈的生活。
那些刀剑们啊,或精致或纤细或俊美的……战斗起来的时候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比如说那张飘荡在战场上的被单,从来都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我不是什么赝品!”就冲了过来,要是一时分不出胜负打红了眼还会叫嚷着“我会让你用死来后悔侮辱我是仿造品的!”
天知道打架的时候她一向不喜欢多话。对方简直就是脑子有坑。
但在那些过往里,最让瑕火大的还是那把煤色头发的打刀——
“虽与你无冤无仇,但这是主命。受死吧。”
呵呵。
想到这,瑕从巨石上站了起来,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准备去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带了压切长谷部的队伍。
——见一回揍一回可不是说笑的。
结果乍一望过去,长谷部没看见,倒是在眼角瞥见了一抹莺绿色。
“落单的莺丸?”
瑕笑了起来 ,她轻轻一跃跳下了巨石。
莺丸。是唯一一把让瑕特意查了资料的刀剑。与别的刀剑不太同,他年代最久。据说一生从未出战
这把刀战斗时和别的刀的废话也与众不同——
“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哎呀哎呀…你早点逃掉还比较好的…”
瑕当时被其他刀剑追的正是狼狈,闻言更是一言不发的从他身旁的缺口跑开了。倒也想那刀还真放她走了。
瑕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对方当真蠢得可怜,连放虎归山都敢做得出来。
可在脱困之后却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她想得到那把刀。但身为溯行军是不可能得到的,于是这种一时兴起的想法便因为求而不得而日益加深成为了一种可怕的执念。
可怕到,瑕打算弄个审神者的职位玩玩。
跟着这个莺丸去到他的本丸吧,然后把那个审神者顶掉。瑕这么想着,身体直接行动了起来。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灵力强大到足以凝聚实体的瑕却是可以的。
像是猎人一样,她不紧不慢的跟着那道绿色的身影,看着对方的背影穿过结界扭曲在了时空通道里,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眼看就要抓住对方的时候,一股时空乱流却突然拽着她堕入了黑暗。
……
……
瑕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审神者——她被时空乱流卷到了不知名的本丸,而正巧整个本丸里尚有一具空壳,混乱之中她附着了上去。
是的,一副审神者的空壳,干净的连一丝灵魂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