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了。
房间中是剩下裴原和风月两人。
勒紧的琴弦随即松开了,风月嘲笑道:“果然如此,那个胆小鬼不会与我们为敌,他知道自己赢不了我们,所以永远不会向我们开战。如果你把希望寄托于那个胆小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可怜的小猫。”
裴原回过神来,怜悯地看了风月一眼:“不明白的人是你,他已经变了,而你仍然是那个在赌场里轻薄我的混蛋。”
风月一皱眉,随即琴弦一紧,裴原被他勒着脖子,狠狠按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你很快就知道你错了。刑土只是个意志薄弱的胆小鬼,你出现的那一天,他就对你动心了,所以我才一直盯着他。”风月冷笑收紧了琴弦。
裴原喘不过气来,这根勒住他的弦打成了一个套索,只要对方拉住,他就会窒息,他根本没办法挣脱。
他干脆往后仰,怒视着风月。
“你这个眼神很好,不知道你遇到那个人后还会不会有这种眼神。”风月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警告,“落到那个人手中,就是你最大的不幸,你会得到应有的教训!”
裴原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就像赌场中的一样,他又要将他引给处刑人!
这个引路人,要将他引向死路!
“呵呵,看来你已经知道那个人的厉害了。”风月笑着说道,“我其实并不在乎刑土是否对你动心,只不过,你扰乱了这里的规则,你的存在动摇了我们的根基,你必须被处刑!”
说完,风月手指一松。
“不过,处刑你的人不是我。”
他松开了琴弦,裴原又能呼吸了。
因为太过急切,他被呛了好几口,受伤的喉咙火烧火燎,他顾不上这些,咳嗽着开口:“咳咳你说刑土胆小,但你也一样!你害怕这里会垮掉,你们精心设计的假象就会一起崩溃。你比刑土更加胆小!他至少接受了失败,而你却害怕得只想缩回墙后!”
风月下意识地收紧了琴弦套索,他的杀人利器明明缠在了他的猎物脖子上,然而这人看着他时,他却有一种错觉,仿佛被套住的人是他。
他冷笑:“执日果然没有说错,你是来勾走我们性命的杀人使者!”
裴原干脆承认:“没错,我就是这样,我听说他还给你们每人写了悼词,怎么,你还没拿到你的那份?”
风月的脸色有些变差,裴原笑了起来:“看来你拿到了,上面写了什么?”
“那只是预言诗。”风月强调只是“预言”,这个人甚至都不敢说悼词这两个字。
裴原耸耸肩:“好吧,悼词和预言死亡的诗歌确实有区别。”
风月僵住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露出笑:“小猫,你的拿手绝活一定是惹人生气。不过,等会你会更擅长别的。”
套索一下子收紧,猛地陷入皮肉,差点把裴原的脖子给扯断。
风月拽着琴弦,拉着他往外走去。
裴原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免得真的被琴弦勒断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