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花音对他怪异的脾气习以为常,毫不在乎的随手关上了窗户,正准备回去床上睡觉时,又有一颗小石子扔在她的窗户上,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有栖花音眨眨眼,再次打开窗户朝对面看去,没看见爆豪胜己的脸,却见两只小手从窗臺下冒出来,比划着晚安两个字。
有栖花音再度笑了,打手语回了一句晚安。
没几年,两人皆是升上了初中,有栖花音15岁,爆豪胜己13岁,他依旧是那个狂妄的孩子王,并且有意无意将有栖花音划入自己的保护区,毕竟有栖花音天生有着言语障碍的缺陷,还是个无个性的普通人,极其容易成为被他人欺负的目标,爆豪胜己干过不少背着有栖花音把欺辱她的那些学生给揍得哭爹喊娘的事儿,不知怎麽的,只要得知她被别人给欺负去了,便会不可抑制地气得暴跳如雷。
他老骂她为什麽不反抗,有栖花音只是温温一笑,打着手语道:因为我从不在意自身的缺陷,更不觉得生气。
爆豪胜己一时说不出话,对有栖花音而言,那些嘲笑她是无个性哑巴的学生完全不值得在意,更是不曾感到自卑,从有栖花音身上根本找不出任何属於同龄人会有的心浮气躁。
教爆豪胜己相当意外的是,不久後那些曾经欺辱她的不良学生一个个被学校停学惩处,其中几个还直接被开除学籍了,他这才知道,原来有栖花音这些日子都在等待时机的到来,蒐集无数证据要将那些学生一网打尽,她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般无能弱小。
在有栖花音升上高中之前,中午时间她都会揣着便当盒来找爆豪胜己,笑着向他举起手里的粉色便当盒,示意他一起去顶楼吃饭,有时候他心情极差,一到顶楼就开始骂骂咧咧地不断说着话,有栖花音则是从头到尾挑眉看着他,直到他骂累了,经不住她眼里带着几分调侃的凝视,只能装腔作势恶声恶气地质问她看什麽看,接着埋头默默吃饭。
待他吃饱後,有栖花音打手语问他:我做的饭好吃吗?
爆豪胜己沉默半晌,像是爆粗口似的,恨恨地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好吃。”
他总拿她没辙,还对她发不了脾气,更多的是气自己对她毫无办法。
还记得有栖花音曾经在折寺中学体育祭时摔倒扭伤了脚踝,坐在地上疼得眼泪扑簌簌直落,还是无声哭泣的那种,肩膀一抽一抽的,殊不知就是这种哭法最让人心疼,尤其她本就是言语障碍者,根本说不了话,也一时痛得无法打手语告诉爆豪胜己自己目前的状况,急得爆豪胜己忍不住爆粗口,骂她太娇气,有栖花音委屈巴巴地紧攥他的手指不断无声抽泣着,还打起了哭嗝,很是可怜。
爆豪胜己不得已,索性蹲下身粗鲁地抬手拿袖子给她擦眼泪,粗声粗气的说着,“别哭了,原本长得还算过得去,现在整张脸都哭丑了。”
有栖花音脸颊粉嫩的肌肤都被他的外套袖子撸得微微发红,但她只是吸吸鼻子,乖乖的任由他帮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