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乖,不许闹了。要吃药,吃了药,病才能好得快。”
余风以为青年是想妈妈了,他小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外公住在一起,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短,他童年关于父母的记忆其实并不多,他的母亲从未哄过他吃药,甚至他们坐在一张饭桌上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少。
他只能试着靠青年的描述,去想象寻常母亲会如何温柔哄着自己的孩子,也试着用那样的语气哄着青年。
余风本身的声音是偏清冽低沉的男声,当他刻意调整嗓音,加之用上配音的技巧,竟将一个年轻母亲温柔的声音模仿地惟妙惟肖。
肖自南睫毛一颤。
母亲这个角色,在他的成长前期有多温暖,后面就有多不堪。
深知男人对情绪的观察素来敏锐,肖自南眨了眨眼,故意道,“师哥是想当我妈?”
余风果然因为青年的这句玩笑,被转移了注意力,“口无遮拦。”
手指轻弹了下肖自南的额头,余风转身,给肖自南倒了一杯水。
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肖自南只好将药丸一次性全给倒进了嘴里,就着水一口吞下。
其中有一颗卡在了喉咙里,苦得他差点想要原地去世!
青年的五官全部皱到了一起,余风便猜到,应当是有药卡在了喉咙里,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还给他剥了一颗薄荷糖。
糖是余风在出发来清城之前在家里拿的,纯粹是以备不时之需。
未曾想,竟当真派上了用场。
余风剥了糖,刚要递给青年,忽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青年的舌尖扫过他的指尖,手上的薄荷糖已经被卷了去。
喉间一紧,余风目光炙热。
青年毫无所觉,因为嘴里多了一颗糖,腮帮子鼓起一块,像是屯了食物的小仓鼠。
余风一连在心底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总算是压下腹部的燥热。
想到青年从醒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余风开口问道,“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点些吃的。”
肖自南从昨天起就没怎么进过食,现在是真的饿了。
余风一提起吃的,肖自南就满脑子全是想吃的美食小吃,嘴里的薄荷糖都不那么甜了,一心一意只想吃好吃的。
“虾仁肠粉,肉羹,肉燕,云吞面,烧麦,螺蛳粉……”
余风:“……”
且不说这些东西酒店提不提供,就算是提供……
“医生说,在你的胃没有养好之前,只能吃些流食。就算是过几天病情稳定下来,也要以清淡为主,不然以后很容易留下后遗症,不好调理。”
肖自南:“???!!!”
晴天霹雳!
“不吃了,我要睡觉!”
肖自南宛若一条瞬间失去了人生目标的咸鱼,躺回了床上,还将被子蒙过了头顶。
余风看着将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疑似在跟他闹脾气的青年,不知道该怎么哄人的他,迟疑地道,“要不……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