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天好像就是眷顾他,陶器醉心科研,陶恂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好不容易走上正道上来,没两天就歪打正着进去了,陶氏年轻一辈里就只剩下了他这一个。
——人的野心总是无线膨胀的,老爷子现在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陶知行毕竟年纪也大了,儿子也一个个的不争气,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
正好借着陶家不稳的时候站稳脚跟,夺权的机会来的猝不及防,如果他不好好抓住,说不准以后再叫陶知行培养一个起来,那就更没有他的事儿。
他开始逐渐在圈子里结交陶恂曾经的人脉,确实有点妄图取代陶恂位置的意思,上流圈子里玩的开,他被捧的飘飘然,端着酒的神色里都带着迷离恍惚。
楚瑜跟着捧了他一个晚上,这时候坐在旁边,脸上挂在几分笑意,眼帘却是下垂的,像是喝醉了,但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眼里却已经有些懒怠和讥讽的意思。
陶家这一代确实是很有些辱没老一辈的名声,一个赛一个的愚蠢,不过这种蠢他倒是喜闻乐见。
陶恂当初是没办法,想着为了陶家铤而走险,放手一搏,这位却不一样,压根没意识到如今的陶氏是什么情况,还只以为是场小打小闹的危机,准备着趁乱从中夺权获利。
啧,真是蠢的让人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他叫人捧着,就凭陶家现在这个情况,谁家公子哥乐意出来陪着朝不保夕的陶家一个表少爷玩,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还敢灌自己酒。
楚瑜嘴角的笑勾起点嘲弄的意思,不过没多一会儿又弯下去了,他双腿交叠坐在那儿,一张脸平平无奇,不至于抢了人风头,看着是一副很好相处的相貌,除了一身戾气外都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青年。
半点看不出他几天前才将陶家少爷坑进了监狱,这会儿又盯上了另一个。
——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猎手。
最擅长藏在暗处,无声无息的将人逼到绝路,不得不按着他的想法往前走。
凌晨时分他才从里面走出来,吴海洋这时候还得代替他稳着陶家即将倒霉的第二位蠢货,他自己一个人出来,这里地方偏僻,初冬的夜里萧条凄冷,只有寒风凛冽而过。
他习惯性的观察似的扫了两眼,然后在车库边上看见缩在树边上的人影,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畏畏缩缩的站在那儿,个子不高,看着就胆小怕事的样子。
楚瑜眯了眯眼,朝那里走过去,他记得自己一直告诫吴海洋不许泄漏自己的行踪的,吴海洋最近果然飘了,欠敲打。
他伸腿踢了一脚树边的人,那人僵硬的回过头来,喊了一声:“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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