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消极避世,只是与其在漩涡中拼命挣扎却无所倚靠,还不如作壁上观,等着风暴过去,等待结局清晰,然后再开始重新回头。
——不贪图最大的利益,却能得到最稳妥的结局。
为此他开始向外省转移和开辟市场,甚至连从前回国后依靠沈家所得的关系也是能断则断。
——从上辈子沈昌民把他当作弃子,大义灭亲巩固地位后他就再没对自己血缘上的父亲有过任何期待。
在那场变故里,他甚至隐隐有一丝预感,是沈昌民为了某个目的在敦促着他向前,沈昌民身居高位,只有漏下一丝消息他当时就不至于走到末路,可是他没有,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甚至用他的死得到了他所不知道的利益。
他有上辈子经历的经验,临海发展如日中天,日后丝毫不逊于首都,然后是沿江发展迅速,就算不逃避他本来也是准备向临海沿江发展,只是突然仓促转移还是引起了公司部分人员的不满。
沈琛做事雷厉风行,楚瑜的出现也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一连几天开会,最后由他拍板。
他开始有目的的转移着公司。
这事太着急,有些事就难免会缺人手,张博丛临时有其他事去不了,临海市最近的谈判不得已让沈琛亲自去。
合作方也是近几年新起的一个新公司,在临海势头强劲,张博丛加了三天班才选定这家公司,对其称赞有加,然后陪着自家叔叔去了两场酒局才搭上的线。
临走之前万分叮嘱,要是搞不定他就生撕老板,跑路算了。
合作方推门的时候沈琛还在看资料,毕竟不是他挑的,如果不是张博丛有事他都懒得来谈判。
然后听见让人记忆犹新的声线:“沈二公子?”
沈琛:“......”
很好,张博丛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刁钻刻薄。
他觉得自己可以回去给他演示一下什么叫生撕学长。
这称呼彰显着几分亲近,似乎是熟识之人,一时之间谈判桌上都缓和了两分。
——原来老板都是旧识,那就没必要太过紧绷。
临海的地头蛇,他想把公司打进去分一杯羹,不得先过了这一关,也是他自己糊涂了。
只是不记得这个时候的楚瑜什么时候有明面上这么一个公司。
上辈子他开的公司差不多都是洗钱,虽说黑白两道都来往,但手上钱的来源绝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