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你注意言辞!”程尉喝道。
“程公子,你饱读诗书,才气过人,也辨得清是非黑白,我弟弟是受冤的,而我只是想知道实情,就这么为难程大人吗?”于暖说道。
程尉舔了下嘴皮,“这只是规矩。”
“大渝可没有哪条规矩说,不能告诉家属实情的,我弟弟的犯罪事实,难道全天下人都能知道,家属反而不能了么?”
“不是不能,是要先禀报皇上。”程尉喝道。
于暖冷笑一声,“若要禀报,今日便可去,程大人为何偏偏要等到明日?”
程尉听后,也顿了一下。
“程大人估计还等着靠山的下一步指示,指示未到,不敢擅动,所以只能等到明日。”
“一派胡言!”程远憋的要疯了,喝道:“是有两个地痞来投案自首,说三日前夜里接了单生意,从尚书府运了具尸体出城,那尸体就是卫仪!”
于暖对于这说法已经不诧异了,只是脸色深沉。
程远喘着粗气道:“昨夜仵作查验出来,卫仪的致命原因是中毒,细查才知那毒的老鼠药。老鼠药要当时投喂方有效果,本官便派人查了查,三日内在城中买过老鼠药的都有谁,这才查到了尚书府,搜出了老鼠药!并且,于大人也亲口承认,卫仪在中毒当日去过尚书府!”
程尉看着他爹被于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给他爹倒了杯水,让他顺气。
于暖听了这番话,忽然后退两步,像程远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语气态度一如往常,且还真挚了几分,“多谢程大人。”
程远正喝着水,见于暖如此,立马呛了起来。
“爹。”程尉忙给他顺背。
“不知那两个地痞何在?”于暖心平气和的问道。
提到这里,程远才是无奈,“畏罪自杀了,尸体就在义庄,你不信还能去看看。”
畏罪自杀?那不就是死无对证。
于暖扶着额头,此事他一时间竟想不出哪里有错漏之处。
人证、物证都有,且于晋还承认卫仪去过尚书府......
“程大人能告诉我,是谁让您去搜查尚书府的么?”
程远看着他,脸色难看,“本官说的够多了,于公子,你爹虽权倾朝野,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于沁若真是凶手,定要被判罚的。”
于暖心中冷笑,要不是于晋,这件事怎么都不会扣到于沁头上来。
“程大人既然不想说,那就罢了,只是我得提醒程大人,被别人当刀使不妥当,要做一个真正正直的好官才是要紧的。”
程远脸色古怪,瞪着他。
于暖瞧着,再对他拱手一礼,“今日多谢程大人,还请程大人原谅于暖的无礼。”
程远没好气的道:“不敢当,于公子今日是让本官刮目相看了。”
于暖不应。
程远看着,哂道:“你方才问本官为何不今日禀报皇上,那是因为顾公子说还有证据未有落实,本官正在等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