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于暖看着于晋,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博得下他的同情,但显然失败了。
于晋松开他的手,道:“顾文津掌大渝兵权,但现如今大渝四海升平,并无战事,他却没有向皇上交出兵权,你可知是为什么?”
于暖没料到于晋忽然间就转了话题,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何?”于晋喝了一声,
于暖这才道:“孩儿不知。”
于晋被气笑了,也不管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只道:“阿暖,文方可安国定邦,全靠匹夫是没用的,没有战事,他们也只能做做治水挖渠道这样的事,还做不好。”
于暖默不作声。
“顾文津一直派人跟踪我,调查我,可知是为何?”
于暖有些惊讶,他并不知有这事,虽说他二人是在传不和,但暗地里已经在动作了吗?
于晋也不跟他解释细枝末节,双眸一转,透着些狠意,凉凉的继续道:“他想把爹从吏部尚书的位置拉下来,他怀疑爹对大渝有不轨之心。”
于暖听到此言,猛地抬了下头,这意思不就是说于晋有叛国之心么?
于晋看着他的表情,“现在反应过来了?”
于暖点点头。
于晋看着他,语气里有些威胁的意味,“爹说过,你听话,尚书府自由你的位置;否则...”
“爹,孩儿明白了。”于暖忙应道,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现如今如何存在于世,全在于晋一念之间。
“所以,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给承瑶长公主信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写出来。”于晋直起身子睨着他,屋外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帷撒向书房,落了些在于暖肩头上,但即便如此,于暖也觉得此刻的自己正处在寒冰炼狱之中。
“我...”
“写不出来,你就搬到你娘原来住的那院子去。”于晋轻飘飘的说道,让于暖周身一紧。
“阿暖,你为何选择‘失忆’爹知道,既然爹承认了你的‘失忆’,你若不听话,爹自会让你恢复‘记忆’。跟皇上说一声,你高烧烧坏了脑子,日后都需在府里静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暖全身肌肉紧绷,此话何意,不用多想他也明白,这一次,他当真是触到于晋的底线了。
于晋步步紧逼,“爹承认你是我的儿子,是看中你聪慧,识大体,将来能助爹一臂之力;可你若胳膊肘往外拐,爹就容不下你!”
于暖静默许久方镇定的对于晋道:“爹,孩儿确实在意尚书府‘嫡子’的身份;因为孩儿需要这个身份过上好日子,需要这个身份出人头地,需要这个身份完成娘的遗愿。所以,尚书府对孩儿而言也甚是重要,孩儿虽年幼,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却懂得,所以绝对不会做伤害尚书府的事。”
“那你究竟写了什么!”于晋忍不住暴怒。
于暖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孩儿真的只是写了几句过年问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