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池对许逸濯的行为极其疑惑,但他什么都没问。
背后有刺客放出了烟/雾/弹,烟雾缭绕中,出殡队伍里死伤数位武林人士,而宿月心的手腕更是被一剑斩伤,他捂着流血的胳膊,听着宿水蓉声嘶力竭地叫喊声,在逐渐消散的烟雾中,只看到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的棺木消失不见了。
他缓缓握住拳头,有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犹如鬼魅一般的话语萦绕不去。
“宿月心,你该为你这些年夺得的名利付出代价了。”
这是他无法忘记的,属于恶者狂刀白戮的声音。
但那绝对不是恶者狂刀,这些人蒙面人中不论是身形和暴露出的眼睛都不是白戮!
是谁?那一晚到底是谁听到了许逸濯的那些话?!
而这时,有好比纸钱大小的白纸洋洋洒洒地从天地落下,有人抓住一张,看着上面血淋淋的红色蝇头小楷:“双刀侠客宿月心,我回来了。白戮。”
读到最后,颤抖的声音里皆是恐惧。
“是、是恶者狂刀!是恶者狂刀回来了!”
面对失踪的叶和璧的棺木,面对那些昭示着恶者狂刀回归江湖的白纸红字,这时的出殡队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顾纵英跟着许逸濯回到了客栈,许逸濯依旧是什么都没说,他说到了晚上自会给顾纵英一个交代,然后顾纵英等啊等,等到他和许逸濯都上了床,窝在对方不断被自己的体温温暖了的胸口。
昏昏欲睡时,他嘀咕了一句:“我先睡一觉,等醒了再说。”
许逸濯应下后,在顾纵英额头落下一个吻。
许逸濯起身离开时,顾纵英抓住他的衣角,睁开了没有一丝睡意的眼睛:“说好的要给我交代呢。”
“没睡?”
顾纵英抱怨道:“濯儿的秘密让我心痒痒,哪里睡得着。”
许逸濯听到“濯儿”时愣了愣,然后也不知是否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是大哥的疏忽,我总觉得自己说出这件事来,有些……奇怪,所以,本来也是想叫醒你的。”他拉了顾纵英起来,“阿英,跟我来。”
顾纵英浑身没骨头似的挂在许逸濯胸口,他扬起下巴,亲了亲对方的下巴,看到许逸濯似乎是怕痒似的缩了缩,心里叫着可爱死了,表面有些失落地问道:“大哥不喜欢我那样叫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