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的表情和气场又变回了以往的冷,极具威严的说:“我留下。”
时笑抽了抽嘴角,心道这才是林蕴初啊!刚才那个没准儿被鬼上身了。
“笑笑,”白星尔喊了她一声,“我看你又是穿着家居服来的,一定很匆忙吧?回去休息,我自己可以的。”
“我休息什么?”时笑撇撇嘴,“陪着你还会累着不成?咱俩说说话多好啊。”
“你还是回去吧。”不待白星尔拒绝,林蕴初就开了口,“你这么早的急忙赶来,肯定没和父母交代,别让他们担心。”
时笑一听“父母”二字,稍稍低下了头,想起昨天陈云思和她说过的话。
时明安得到了一个晋升的机会,如果这次把握住的话,很有可能会去中央工作,成为核心成员。这个节骨眼,容不得敏感问题。
“笑笑,听话。”白星尔又说。
时笑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妥协道:“那我回家收拾收拾,等到了晚上给你送晚餐来。”
白星尔知道再拒绝下去,她肯定也不会再听,便冲她点了点头。
时笑走后,病房里剩下了白星尔和林蕴初两个人。
他们默默无声,不曾交流,也不曾看彼此一眼,唯有净化器发出工作的声音,提醒着他们时间并没有凝固。
许久,白星尔主动开口道:“四叔,你也走吧。我自己没问题。”
林蕴初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目养神。
白星尔看了他一会儿,迟疑着,纠结着,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四叔,是你救的我对不对?我记得好像是你把我从烟囱里拉出来的。”
林蕴初心里轻笑,心道还没忘得干干净净,可是最重要的地方,还是不记得了。
白星尔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心里闷闷的,扭过头找水喝,却是刚一动作就惊动了林蕴初。
“不会喊我吗?”他说着,快步走到她的身边。
白星尔嘟囔道:“你哪里理我。”
林蕴初听到了这话,却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只是赶紧给她斟了杯温水。
白星尔一只手插着输液管,一只手绑着纱布,不方便握杯子。
二人都意识到了这问题,也都是尴尬了一瞬,可白星尔马上就说:“四叔,麻烦你和护士要个吸管好吗?”
说完,她就试图自己坐起来。
林蕴初赶紧又放下杯子,将她缓缓扶起来,然后坐在她的身后,给她充当人肉靠垫。
“你当我是死的,是吗?”他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