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泽的。”
江尧一愣,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你和他不是不怎么来往吗?”江尧又问。
林蕴初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懒懒道:“所以才要去。”
江尧明白了。
林蕴初和何延泽一直是泾渭分明,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可正是因为如此,那边突然起了变化,也就越有必要一探究竟。
“先申明,我给何延成打工,可不给何延泽。”他说,“有个什么万一,我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林蕴初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他的心“咯噔”一下,马上站起来,并对江尧说:“我上去看看。”
……
白星尔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那张恐怖的脸变成了自己的,她吓坏了身边所有的人,众叛亲离,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生不如死。
“怎么了?”
林蕴初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白星尔的脸上全是泪痕,就连她枕过的枕巾也都湿了一片,估计在梦里就哭了很久。
“做噩梦了?”林蕴初走到她的对面坐下,将她拥入了怀中,“都是假的,别怕。”
白星尔点头,却是又哭了起来。
林蕴初顺着她的背,一遍遍的哄着她,始终不见她有任何的好转。
将她推开,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说道:“把心里的害怕和我说出来,不要憋着。”
“四叔,他在冲我笑!”白星尔哭着说,“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他一定会杀了我!我会没有脸……很恐怖!”
“胡说。”林蕴初抓住她的双臂,给予她力量,“你在我的身边,他动不了你,我们会抓住他的。”
“可是……”
“没有可是。”林蕴初阻断她的话,再次把她拥入怀中,“我在。”
可白星尔的情绪是真的崩了,林蕴初的安慰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说:“四叔,我好怕有天你会解剖我的尸体!”
林蕴初背脊一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时空都恍惚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白星尔哭得厉害,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林蕴初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重复了那晚的问题:“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她一愣,还未回答,林蕴初的脸就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了。